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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方颜破案进度40（第2页）

方颜明白，那是因为莫贪欢还没有完全的相信她，只是，能问出点私事，也就够了。

“你的表妹？她也是催眠师吗？”

莫贪欢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才慢悠悠的对着方颜说道：“你应该也认识。”

方颜有点惊讶，她的交际面这么点，根本不可能认识莫贪欢的亲戚之类的，更加充满的好奇追问，“你表妹是谁？”

莫贪欢望着眼前走来的男人，下意识的与方颜分开了一段距离，直至片刻，两个人又重新走在了一起，她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不少，于是说道：“就是跟你一届的法医秦合欢。”

当冒出秦合欢的名字，方颜立刻想到了现在已经瞎了眼睛在按摩店工作的秦合欢。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会小的有点可怕。

“我以前在没发生某些事情前，我跟秦合欢的关系不错，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后来……”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由得抖了一下，脸几乎在一瞬间苍白起来。方颜意识到莫贪欢想到了她的心理阴影，大概这个阴影让她们全部的感情破裂。

“后来，发生了某些事情，我们断了联系，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当了法医。我那天去天使街，去见一个特别的病人，就见到她在街上乱撞，她似乎再找着什么，当她问我的时候，甚至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可我一眼就明白，她就是秦合欢。”莫贪欢的嘴唇蠕动着，仿佛觉得非常的痛苦。

方颜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询问：“那合欢到底找什么？”

莫贪欢医生回应，“她说跟朋友吵架了，朋友已经离家出走好多天，我说帮她报警吧，她又露出了几分的慌张。我还是很担心，就跟着她继续走，看着她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去了一家按摩店，一问才知道她在这边工作了很久的时间。而那个失踪的人，似乎因为身份证是假的，所以不能报警。所以，我想……”

她看着方颜欲言又止，仿佛正在期待着方颜可以帮助她。

方颜也意识到了这是个利益交换，只是，莫贪欢医生为了自己特地的来到监狱帮忙，自己的确欠下了人情。而现在，似乎帮助秦合欢找到那个失踪的朋友可以偿还这个人情。

她的脑海之中又不由得浮现出那个阴气森森的女人，方颜总觉得，那个失踪的人大概就是上次按摩店遇到的冒充秦合欢的那个普通女人。她的心中已然有数，不过现在全部的问题还是杀手白优先。

“我会尽力而为，毕竟合欢也是我的朋友。”方颜给予了肯定的答案，莫贪欢冲着她感激的笑了笑，两个人慢下的脚步加快。

因为现在是用着刑警的身份调查，这所有的流程快了许多，并且还有了同之前探望不同的单独方面。首先，她们先对着钟伟哲的室友进行催眠，让他们回忆起那几天是否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得到的答案与口供基本上一致。

紧接着，她们又对着当日在钟伟哲旁边范围内的犯人进行催眠，也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答案。

这次的结果让方颜很是丧气，莫贪欢安慰道：“你也知道，所谓的催眠就是向被试提供暗示，以唤醒他的某些特殊经历和特定行为。可能当时旁边的人都全神贯注，所以才不会有任何的注意到。也许，我们可以先看看那天的录像，确定是否有人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对话。”

方颜点了点头，虽然已经对着一遍又一遍的录口供没有了任何的希望，可她还是决定跟着莫贪欢一起尝试。

于是，他们再度通过录像，找到了几个看起来似乎对于钟伟哲跟‘母亲’之间对话很感兴趣的几个工作人员。一个是看守人员，一个是正在打扫的阿姨，还有个正在摸鱼的副所长，三个人都在那边停留了好多秒，并且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我记得我当时听到那个母亲说着什么‘你老婆好棒’之类的话，所以我就很感兴趣的听了，结果发现，这个男人踏着两条船，我当时很气愤，想着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渣！”阿姨在进行催眠后说出了她记忆藏着的内容。

“我当时听到钟伟哲很兴奋的叫着他妈妈，我对于这个新进来的犯人还有点印象，就是就多看了一会，然后那个男的不知道听了什么，就开始发疯一般的大喊道‘不，不是我杀得，我妈妈才不可能死’之类的话。”被催眠的看管人员说出了他记忆力隐藏的内容，可似乎觉得这只是这个男人的神经病，再加上被传的是自杀，于是就并没有在意，更没有在之后的录口供说这件事情。

“我当时因为跟老婆现在闹离婚的事情很烦，于是就想去那边摸鱼，想要看看有没有比我惨的人，于是我就听到那个老女人跟着那个死者说着一些污秽言语，我当时以为这是个老母鸡吃嫩虫，还觉得挺刺激的，于是多听了几句话，就听到那个老女人越来越放肆。我感觉我某个地方不对，就去了洗手间。因为太丢人了，我没有说出口这个事情。”摸鱼的副所长在催眠后诚实的诉说了他当时的情况。

三个人只是一点的口供却仿佛串联了整个无声录像，那些无法被解读出来的言语与肢体仿佛透过此时此刻的口供串联在了一起。方颜迫不及待的回去，召集所有人把这只是一下午的进展汇报给了众人。

众人听着表情各异，方颜感觉她们都是一头雾水，尝试着用着最简单的话将这一切梳理完成。

“也就是说，杀手白伪装成钟伟哲的母亲来看望她，但是钟伟哲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对此，我做了以下的分析，第一点，钟伟哲生性狡猾，却也是个孝子，当时他们家背负着许多的负债，钟伟哲可能跟他的母亲串通起来，上演‘母亲’被杀手白杀掉的戏码，以骗取巨额的保险金，谁知道，事情暴露，于是钟伟哲入狱，就算死者不是他的母亲，他也因此杀了人。”

“二，杀手白扮演钟伟哲母亲出现，她告诉钟伟哲，那个死去的女人其实就是她的母亲。并且，根据法医资料显示，死者四肢被剁后还被侵犯过，如果那死去的真的是钟伟哲的母亲，钟伟哲不但杀了母亲，而且还与母亲的尸体发生了那种事情，所以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而这种崩溃，被杀手白利用，她开始暗示钟伟哲，她母亲被侵害的感受，然后说着什么威胁话，让钟伟哲也不能寐，最终活生生的被自己吓死了。”

方颜深吸一口气，根据这些口供，再结合杀手白的为人，她觉得完全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