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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ldo;看到出租了吗？&rdo;

&ldo;没有。雨……很大，没有……出租，我，就继续往前走。十点半……&rdo;

&ldo;十点半普运路上23路还有一趟末班车。17路车已经收车，你必须走着去普运路。对吗？&rdo;

&ldo;嗯。&rdo;

&ldo;感觉到有异常或危险吗？&rdo;

&ldo;有……隐约的脚步声。我……回头，没有……看到人，玉顶公园……外围的冬……冬青可以……做掩护。&rdo;

叶子感觉很敏锐，如果不是她对危险有预感，她很难逃脱突如其来的袭击。

&ldo;罪犯袭击你的时候，你面向什么方向？&rdo;

&ldo;正北，沿着……长风街……往北走，罪犯……从身后袭……击的我。&rdo;

&ldo;有没有可能他是从玉顶公园里出来的？&rdo;

&ldo;不是，从……身后。我在办……办公……&rdo;

&ldo;办公室，对吗？&rdo;高翔尽量在叶子说话费劲时帮助叶子补充要说的话。

叶子闭了闭眼。&ldo;有……上次那种……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rdo;

&ldo;从办公室出来到大厦的出口碰到过什么人吗？&rdo;

&ldo;没有，那双眼睛……似乎一直都在，我一边走……一边扭头看，什么都……没看到。出门……的时候，碰到……一个保安，他说……叶小姐，外边……下雨了，你……路上小心些。&rdo;

&ldo;那个保安让你感到不安吗？他的眼睛是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吗？&rdo;

&ldo;不。他，没有……给我危险……的感觉，碰到他，我的神经……放松了不少。走出大厦时……并……没有不安。&rdo;

陆天成用吸管给叶子喂了一些水，叶子继续说：&ldo;过……马路的时候，那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rdo;

&ldo;就是说，你的感觉告诉你，危险是从办公室开始的，当你下楼到大厅，遇到保安，那种不安消失了。直到你准备穿过长风街，内心的不安再次出现，对吗？&rdo;高翔并不迷信，但他并不忽视叶子的直觉。

&ldo;嗯。&rdo;

&ldo;两次不安相同吗？就是说后来的不安是从大厦延续出来的，还是换了完全不同的感觉？&rdo;

&ldo;我不能……确定。感觉……那双眼睛……是……是从大厦里……跟出来的。&rdo;

&ldo;什么样的眼睛？现实中看到过那样的眼睛吗？&rdo;

&ldo;没有……具体形态，完全是……虚拟世界的……感觉，却又……很真实。&rdo;

&ldo;罪犯袭击你的时候，你扭头了吗？&rdo;

&ldo;是。&rdo;

&ldo;看到罪犯的脸了吗？&rdo;

&ldo;下着雨，&rdo;叶子闭上眼，&ldo;他……没有……五官。我……看不清楚。&rdo;

&ldo;叶子，你还好吗？是不是需要休息？如果……&rdo;

&ldo;不，我……没事。只是想……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rdo;叶子对高翔温柔地微笑。高翔很想握住叶子的手，但陆天成在身边，高翔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

&ldo;不，等等，&rdo;叶子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ldo;我……知道了，他不是……没有五官，是带……带了面罩，也许是……丝袜一类的……东西，对，肯定是。还有……还有……还……&rdo;

&ldo;叶子，别着急，别着急，慢慢来。&rdo;高翔感觉到了叶子情绪的激动。他终于握住她的手。

叶子在高翔的握持中渐渐放松，&ldo;还有……上次，在小区，高……翔，我抓住的……应该是……面罩。&rdo;

&ldo;对，叶子。那是面罩。&rdo;高翔加重了握力，他心口疼痛。

&ldo;我用……领针划……过去，有……被勾住的……感觉，所以……领针脱……手了，那时候……我的头……还……没有被砸……中，领针如果……不是被勾挂，不应该……脱手。&rdo;

叶子说话中途不断停下来休息。高翔知道叶子懂得他急迫的心情，她在竭尽所能配合他。

&ldo;划到什么部位？叶子，能想起来吗？&rdo;

&ldo;划到，划到脸或者下巴上。高翔。&rdo;叶子突然提高了一些声音，听上去不明显，但以叶子的身体状况她是在尽力引起高翔的注意。

&ldo;什么，叶子，你想说什么？&rdo;

&ldo;他，他是……个小个子。&rdo;叶子努力睁睁眼，显然在传递一个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