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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ldo;会呀，尤其在季节交替的时候。&rdo;

&ldo;最好早点治疗，先照张x光，好吗？&rdo;

纶太郎有些慌乱，因为若错过这个机会，他又将暂时陷入无法言语的状态。

&ldo;嗯……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最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医生？&rdo;

面对纶太郎勉强挤出的台词，各务歪着头：&ldo;是吗？我们曾经在哪儿见过面吗？&rdo;

&ldo;星期三，敬老节那天，您曾经前往町田的殡仪馆吗？&rdo;纶太郎单刀直入地问道，各务的表情有点僵硬。

&ldo;您说的町田殡仪馆，是雕刻家川岛伊作的公祭吗？&rdo;

&ldo;是的，我也前往参加了。在众人上香时，我看见您和往生者的千金对话……&rdo;

&ldo;原来您看见了呀？真是让您见笑了。您会参加川岛伊作的公祭，所以您的工作和美术相关喽？&rdo;

&ldo;不，我算是个作家，一点也扯不上关系。我刚好和翻译家川岛敦志先生熟识，但是从未见过他已经过世的兄长。&rdo;

各务脸色凝重，眼神也似乎变得冷漠：&ldo;世界真是小呢。首先，我们先拍摄蛀牙部位的x光照片，再清除牙结石。&rdo;

话一说完，各务一副专心准备x光摄影的模样，然后交给女助理冲洗显影，接着准备洗牙作业。

洗牙动作相当仔细，各务依序说明所有程序。他在牙齿脏污处涂上染色剂，以超音波洗牙机仔细剔除深陷于齿肉间的牙结石，再以抛光机喷上水与研磨剂，充分洗净口腔内部。最后再以氯化锌洁牙泥与橡胶片磨亮牙齿表面。

&ldo;口腔内干净多了，请再漱漱口。&rdo;

漱口后，虽然牙龈有些出血，但是口腔内部有种清爽、舒服的感觉。纶太郎以舌尖确认光滑平顺的牙齿表面，决定再次出击，假装攀谈试探。

&ldo;……我听说，医生的再婚对象是伊作先生的妻子，现在冠上夫姓为各务律子。&rdo;

各务原本打算摘下口罩，却停住未动，含糊不清地说：&ldo;你是从弟弟敦志先生那儿听来的？&rdo;

&ldo;是的，听说事情非常复杂。&rdo;

纶太郎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巧妙地闪避正面回答。

&ldo;那么，想必你已经听到了不少。&rdo;

&ldo;是的，我听到了不少事情。&rdo;

这时，诊疗室的门打开，女助理走了进来。各务接过显影完成的x光片，交代一些事情后将她支开。他盯着x光片瞧，不发一语，然后若无其事地摘下口罩，开始说明蛀牙部位。纶太郎毫不迟疑地打断他的话。

&ldo;请问你将江知佳的要求转达给律子女士了吗？您在遗照面前曾经答应，回家后要和妻子商量看看。&rdo;

一瞬间，各务顺一似乎要发火，但是他又摇头恢复医生的神情，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后，将x光片摆在诊疗台车上。

&ldo;这些是是非非我不希望患者过问。我知道川岛一家对我们夫妇从未有过好感……尤其是弟弟敦志先生。你来这儿莫非是受他请托？&rdo;

&ldo;你只答对了一半。敦志先生向来不喜欢节外生枝，他曾劝阻我别来见你和律子女士。&rdo;

&ldo;他曾劝阻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越听越糊涂。刚才你说自己也算个作家，莫非你是个自由撰稿者？还是你是位新闻记者？你该不会想采访取材吧？如果是这样，恕我无可奉告。&rdo;

&ldo;您放心，我不是那一类爱凑热闹的人士。其实伊作先生过世后，川岛家的工作室遭人侵入，详细情形我不多做说明，只是似乎有人想对江知佳不利。敦志先生为此深感忧虑，私下请我调查，如果有任何状况危及江知佳的人身安全，请我防患于未然。&rdo;

&ldo;有人想对江知佳不利？&rdo;

各务惊讶地皱着眉，纶太郎不容许对手有多馀时间思考。

&ldo;请问您认识摄影师堂本峻吗？以前他曾经严重骚扰江知佳，最近有人曾在町田住家附近见到他。&rdo;

&ldo;堂本？不，我不认识。&rdo;

各务无辜地偏着头挥手，却像在挥去看不见的飞虫般。

&ldo;那家伙纠缠江知佳与我何干？我和她只有在公祭上交谈过，内人也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或许我的说法有些不厚道，但是她们两人现在根本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江知佳有人身危险，我们夫妇俩也无法帮什么忙。&rdo;

他的语调已经不是医生对患者，而像是在吐露真心话。纶太郎扯去围兜。

&ldo;或许吧。可是这次的事情，或许和江知佳对母亲的复杂感情有关。公祭上，她的言论令人费解，我无法断定和律子女士全然无关。为了澄清这点，我才特地前来找你，除此之外绝无其他用意。&rdo;

&ldo;你虽然这么说……&rdo;各务顺一怒目而视，语带讽刺，&ldo;如果只是你的臆测，请您另作打算吧。江知佳的事情，我虽然觉得值得同情，但是我们各有自己的生活。事到如今，再度刨出过去种种，对我们而言根本就是恶意骚扰。我们因为川岛伊作这个男人承受的悲惨遭遇，想必你知道得一清二楚。&rdo;

&ldo;你是指十六年前，你前妻自杀死亡的事情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