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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所有人都明白了，萧影是以一个揭露者的身份，她的那一半女性的形象跑到何雨霏家里的‐‐也许在中午的时候，她就曾经对护士吐露过一些秘密‐‐关于艾莲其实是与警方合作的秘密；随后她就像一个关切的人一样出现在她的家里，趁着她的错愕，借机干掉了她。也许，留在死去的何雨霏心里的，只能是这个一知半解的计划，这个永远无法承认的骗局；而留在刘队心里的，则是无法扫除的遗憾和愧疚；对于艾莲，等待他的是永远不愿再回到中国的现实和深深的忏悔；然而留给麦涛的，确实他无法逃避的死亡。

他们抓到了凶手，却没有一丝的兴奋。在押送凶手回警队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度悲伤，艾莲做出了一个令众人震惊的举动，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萧影的后备奋力刺了过去。好在不远处的刘队眼尖，抢上去夺下了匕首。

&ldo;你为什么不揽着他！&rdo;刘队呵斥麦涛。

&ldo;对，对不起，我，我也没注意。&rdo;麦涛低下了头。

第二十章真相（i）

&ldo;我想独自和萧影谈谈，可以吗？&rdo;

&ldo;你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吗？&rdo;

&ldo;是的，我已经没事儿了。&rdo;

&ldo;……&rdo;刘队伸出了手。

艾莲知趣地取出匕首，交给刘队。

&ldo;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以免……&rdo;

以免什么……以免艾莲借机会再次下手，干掉萧影？从而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呆在监狱里，省得再回到美国，去做杀手这个行业？刘队当然不知道艾莲这样的想法，他只是为了避免意外，以免这个多年来的年轻好友，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两人一起沿着警局楼道往回走，确切的说，是刘队办搀着艾莲，他忽然发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已经丧失了全部的信心和精力，疲惫得宛如一个老人。

两人刚走到刑讯室，碰巧赶上麦涛出来，半敞着的房门传出萧影歇斯底里的叫喊：&ldo;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被勒死，哈哈哈……&rdo;

刘队不禁皱了皱眉，&ldo;怎么回事？&rdo;

&ldo;不知道，&rdo;麦涛也显得很费解，说到杀人的理由，她就变成这样了，他又抬头看看艾莲，&ldo;这时候，合适吗？&rdo;

艾莲没有出声，刘队点点头，&ldo;不要紧的，&rdo;要把目光回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暗示麦涛，匕首已经不在艾莲身上了，可以放心。

麦涛也不多说话，靠在墙边，让开道路，叫艾莲进去。

艾莲走进审讯室，在萧影面前的桌边坐了下来，看不见她被铐在背后的双手。

&ldo;你来干什么？&rdo;这时候的萧影已经除去了假发，眼光流露出残忍和凶狠，跟艾莲以前看过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ldo;还是要来干掉我，来呀，你也不是什么好种！跟刚才那个混蛋一样！你也会被绞死，哈哈……&rdo;她又是一阵大笑，这工夫艾莲始终没有说话，静静地点上一支烟，似乎很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ldo;把你的烟掐了，妈的，呛死我了。&rdo;

艾莲没有分辨什么，真的就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这举动叫萧影也愣了一下。

&ldo;你杀了几个人？&rdo;他忽然开了口，语气平静地就好像在和邻家女孩儿攀谈。

&ldo;六个！那个臭婊子王敏文，死在宾馆里的那个，对你发骚的薛婷婷，妈的，真他妈多嘴，还有什么主编，还有个警察，最后就是你那个情人，哈哈，我干得不错吧？&rdo;萧影说起话来吐沫横飞，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却不料这个时候的艾莲依旧不愠不火，&ldo;是么？那么，你就详细地讲讲是怎么杀死那个主编和女警的吧？&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萧影一脸狐疑，&ldo;你是干什么的？&rdo;

&ldo;恕我直言，我一直觉得，那两个人不是你杀的。&rdo;

此言一出，不但萧影呆住了，连隔着反向玻璃的麦涛和刘队也是一惊。

&ldo;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那六个人都是我杀的！&rdo;

&ldo;在帮你洗脱罪名，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rdo;艾莲说完便笑了起来，&ldo;难道你觉得多背上两项罪名，是一件好事？&rdo;

&ldo;算了吧，别假惺惺的，刚才不是你想弄死我吗？&rdo;萧影口气虽然强硬，眼光却是不住地闪烁，和外面的人一样，她也想弄明白艾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ldo;如果你坚持承认，我倒也无所谓。&rdo;艾莲忽然换了个话题，&ldo;你的孩子呢？他在哪儿？&rdo;

没想到艾莲这么一说，萧影阴狠的眼神一瞬间软了下来，&ldo;孩子，我的孩子，&rdo;她面无表情地念叨着，蓦地，那双眼睛重又散发出疯狂的光芒来，&ldo;你说我的孩子，他被人吃了，被吃了，哈哈哈，吃了……吃了……&rdo;

麦涛见状有心阻拦艾莲继续问话，却被刘队一把拉住，&ldo;这可能就是她杀人的原因，听听艾莲会说些什么！&rdo;

&ldo;被卖掉然后吃了是吗？我明白。&rdo;

&ldo;哎？&rdo;萧影又变回女人一样的姿态，&ldo;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那我问你，卖掉我孩子的人，该不该杀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