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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湛华定神看着来人的模样，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提起的心终于落回腔子，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原来钟二郎发觉出不妥，想方设法寻到这梦里，他俩不过才分离片刻，再重逢却像隔了几十年，湛华几步赶到钟二郎身边，抱住对方的肩膀轻声道：&ldo;我发了噩梦，总是在同一条路上绕圈子，你快将我唤醒了，别叫我留在这世界。&rdo;钟二郎拥起他笑道：&ldo;你发得哪门子梦？咱们如今都在别人的梦里呢，若要出去得等他醒过来。&rdo;湛华满心惊疑欲要发问，一边的江泊忙又恳求钟二带自己回家，这人糊里糊涂再将自家地址说出来，钟二郎且听且行仿佛成竹在胸，湛华将信将疑紧紧随着他，不过一会儿便见眼前渐渐敞明，一行人终于绕出巷子迈到大道上。钟二郎一手拉着湛华一手搀着江泊轻快迈步，湛华偎在他身边轻声道：&ldo;如果找不到路，岂不是要永远走下去？&rdo;话音未落便见路旁现出一栋居民楼，江泊仔细打量周围忽然笑道：&ldo;真真撞了邪，家不就在这地方，怎么刚才寻不着！&rdo;

湛华终于松开一口气，江泊无限感激请他们回家里歇息，一行人进了门楼刚迈上楼梯，便见一户门敞开来，有个少年从屋里探出头，瞧见江泊欢欣笑道：&ldo;说是走一走就回来，结果竟耽搁一上午，害人白白等着你。&rdo;湛华闻声抬眼打量这孩子，见对方生得白白净净一张脸，穿件卡其布大褂子，看见江泊才又瞧着其他人，笑眯眯挥手打招呼。江泊连忙转头介绍道：&ldo;这便是我儿子唤做江烟的，平日被宠惯了，总是不懂事。&rdo;江烟含笑将三人让进屋，拎过拖鞋替他父亲穿上，江泊挽着对方含笑问：&ldo;你吃过饭了？我不过出门走几步，有什么可担心。&rdo;他又唤着江烟摆出瓜果招待客人，这家里似乎鲜有客至，江家父子殷勤倍至，一行人拥在桌前吃茶说笑，江泊忍不住将自己迷路的事情讲出来，江烟少不得取笑道：&ldo;我就说你老糊涂，你还不服气，今天倒连家也不认得，待我做个牌子替你挂到脖子上，写好咱门家门牌，免得你糊里糊涂跑去别人家。&rdo;江泊听了徉怒道：&ldo;你这个小子倒敢拿老子寻开心！&rdo;江烟忙剥一颗葡萄送进他父亲嘴里。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其乐无穷，钟二郎和湛华面面相觑插不上话，待茶水喝干了，瓜子皮堆了满桌，外面天空擦上黑，他俩个满心烦恼不知如何是好，幸而江烟热络着挽留二人吃晚饭，钟二郎连忙满口答应，江烟兴致勃勃跑进厨房里忙活，江泊端坐着又喝了半碗茶，心中一动忽然掌不住笑出来，连忙站起身追进厨房里，从口袋掏出个锻面小盒子对江泊道：&ldo;原来我真是老糊涂，今天出门本是替你买了这个，刚才只顾得说话，倒忘记把它拿出来。&rdo;江泊擦净了手打开盒子，从里面拈出一条项链，铂金链子串着黑珍珠，正是自己前几天去店里看过的，不禁抿起嘴笑道：&ldo;那家店员说过了圣诞会有折扣，我才强忍着没掏钱，倒叫你发傻买回来。&rdo;江烟接过链子替他带上，手指挑起江烟漫过脖子的头发，只觉柔软顺滑触手冰凉，好象摸上一把好锻子，忍不住挠着儿子的脑袋说：&ldo;我记得你妈妈年轻时，头发又黑又亮垂过腰，走在路上谁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可惜你是个秃小子，白得一头好头发，倒是不能扎辫子。&rdo;江烟忙撇过头躲到一边，护住自己的脑袋道：&ldo;这算得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给的东西都是珍贵，从今往后我便再不剪头发，不出几个月便能养出来。&rdo;

主人不在场，留下客人荒唐造次，钟二郎搂着湛华嘻嘻笑道：&ldo;你知道我如何寻到这里的？&rdo;他张起一双手好像拨琴在湛华身上弹弄，撩拨得对方抖成一团，强忍笑意不得言语，钟二贴在湛华耳边悄声道：&ldo;我半夜起来再难入睡，扳开你的腿又亲又舔，弄了好半晌忙出满头汗，却总不见你醒，如此才知道原来你困着觉也能闹出乱子。&rdo;

第64章

毕竟是在别人家，钟二郎不好甩开膀子挥情尽兴，小摸了两把便将湛华放开来，因刚才多喝了几碗茶，揉着肚子四处找厕所。这人晃晃悠悠离了坐，客厅里只留下湛华埋头吃果子，夕阳的余辉静静从窗外透进屋，给这世界揉上薄薄的浅金，他歪着头默默磕瓜子，衣衫半解尚未掩起，眼中好像兑进花蜜水，随着微风拂动波光粼粼。厨房里传出江家父子窃窃的笑语，宛如细碎的水沫子蒸腾进空气，默默爆裂又静静的平息，湛华刚剥出整个盐核桃，忽然听着身前印下悉唆的脚步，依稀似是深秋的落叶轻轻坠下地，他以为钟二郎返回来，抬起头正欲招呼，猛然看见自己面前立了一个人，身形模糊分辩不明，漆黑蓬发垂至腰间，神色表情掩在长发里，正是自己先前噩梦中所见的，越过梦魇一路追寻过来。湛华立时唬得一震，瞪大眼睛仔细端量，那东西埋下头呜咽不止，他不禁怀上好奇上前询问：&ldo;你是哪一个？为什么事伤心？&rdo;对方摇晃着身体泣不成声，仿佛狂风里的枝条摇摇欲折，长头发覆在脸前微微摇颤，隐隐约约露出一痕肤色，暗暗招摇鼓惑着他。湛华忍不住伸手缓缓挨上去，撩起头发挑向一边，他只觉自己手中如同攥上一条蛇，冰凉滑腻缠在指间，眼瞧着那脸孔渐渐坦露，瞪大双目凝神屏息，一颗心几乎窜到喉咙里，竟见从对方两鬓伸出一双手，抚慰一般遮掩在脸上。

江烟捧着项链爱不释手，拈起一颗珍珠在指腹上细细摩挲，眸子里仿佛有蜜糖荡漾，溅起笑花落到嘴唇上，江泊忍不住一同笑起来，低下头将炒好的菜盛进盘子，双手端着正欲送出去，转过身忽见儿子张开手臂拥上来，连忙惊慌失措将炒菜搁到灶台上，腾出胳膊反抱住江烟。儿子在他怀里轻轻的磨蹭，好像雨里的小狗亲昵娇喃，柔软的头发蹭上鼻尖，散发出洗发水淡淡的香味，他抬起手欲要抚摸江烟的脑袋，然而这拥抱热烈而短暂，江泊尚未表露出父者的宠溺，江烟便松开胳膊躲到远处，眼波流动含笑不语，眉稍唇角藏着默默的期盼。江泊脸上没来由一阵烫，怔了怔便朝他笑道：&ldo;你母亲娘家的亲戚也总是埋怨，说我平日不该太娇宠你，日日搂着抱着，倒将你惯得不似个男孩子。我听了自知有道理，你如今已大了，日后该要学着独立专行，再不好整日缠着我，前些日已寻下一处异地的学校，你过去住上一两年，不拘学什么本事，只当是添些历练。&rdo;江烟听得这话当即改了脸色，蹙起眉头扬声道：&ldo;什么叫&lso;母亲娘家的亲戚&rso;，我认得他们是哪一个！你分明什么都懂得，却还故意说出这样话。&rdo;江泊见他忽然发起怒，连忙转过身切菜切肉，刀刃碰撞在案板上，像夜里的兽默默咀嚼骨头。江烟深吸一口气冷笑道：&ldo;我便是如此的心，此生再改不了，你若嫌腌囋污了眼，日后便再不要看我，我只愿自己快死了，挫骨扬灰飘到天边去。&rdo;

他刚刚还是满心欢喜，一语不合又跟他父亲呕起气，阴沉着面孔撞出厨房，抬眼看见湛华神色惶然坐在椅子上，满心疲惫无从计较，只得强打精神客套道：&ldo;不过烧顿家常菜，倒烦你们等到这时候。&rdo;湛华恍然回过精神，站起身来问江烟：&ldo;我刚才瞧见……&rdo;这一句尚未说出口，却见对方眼圈熬得通红，睫毛上承着一滴泪，滚在眼眶里默默涌出来，划过脸颊坠在腮边，湛华不知所措忙闭上嘴，江烟低下头把泪抹干，转过身去默无言语。湛华满心惊疑不知他为什么伤心，江泊烧好饭菜端出来，钟二郎趁这时机绕回屋，兴致勃勃挨到桌前，眼珠子透过腾腾热气溜溜直转，也不论自己还在睡梦里，提起筷子埋头吃饭。其余人等磨磨蹭蹭各自归座，江烟瞅着饭碗闷声不语，江泊一双眼睛飘忽不定，一会瞧东一会望西，齿关舌间含了万千言语，如梗在喉难诉难咽。一桌人只听着钟二狼吞虎咽甩腮帮子，各自梳理心中的哀愁，这一餐凄凄凉凉不欢而散，钟二郎借口天色已晚要求留宿一夜，江泊连忙起身替他安排住处，湛华再想询问鬼怪的事情，被钟二一把扯进屋里。

房门缓缓掩起来，湛华眼瞅着窗外微微晃荡，一颗心几乎融进黑夜里，歪着脑袋轻声道：&ldo;这一户人倒真真有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rdo;钟二忽然从身后搂住他，收紧胳膊嘻嘻笑道：&ldo;你管别人这许多，还不如腾出空来慰籍我。&rdo;他这会儿吃饱喝足y意泛滥，腆着脸朝湛华面上亲吻，卷着舌头舔遍满脸，嘬起嘴唇含住耳垂，仿佛熊瞎子逮着个蜜捏的人，尽兴吸吮不肯松脱。湛华半推半就由他扒了衣裳，仰躺在床上叉开腿，紧拥住手臂低声道：&ldo;咱们分明还睡着，行得这般算如何说法。&rdo;钟二郎摸着对方下体吃吃笑道：&ldo;不过是进进出出的寻常玩耍，哪还用得什么说法，你只当发了场春梦，闭上眼由着我侍弄。&rdo;他说罢扶起阴精凑将上去，对着如口磨蹭几下，刚一进去却觉自己话儿上活像箍了道铁圈，不由皱起眉头轻声抱怨：&ldo;吆，怎么比平日还紧些。&rdo;勉强插了几下终究耐不住疼缓缓退出来。湛华见状连忙抬起腰，挑着手指插进自己股间，勾起内壁朝一边拉扯，阖紧牙关满面cháo红，眼睛里几乎滴出水，钟二郎见状忙把他的手拉开，也顾不得再捅开屁眼，尽着力气着实一送，腿间长枪齐根没入，压下身子奋力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