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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30、李柱子已七窍出血死在铺上

看守所里静悄悄的，看守所长让看守打开牢房，亲自去提李柱子。只见李柱子躺在铺上一动不动。他喊了声：&ot;李柱子，出来！&ot;见李柱子没有应答，他一下火了，上前拉了一把李柱子：&ot;你听见没有？别装死，快起来！&ot;这一拉不要紧，他看见李柱子已七窍出血死在铺上。看守所长大惊失色，忙跑回审讯室向黎剑汇报。

黎剑听后顿时怒火从胸中涌起，他把手掌&ot;啪&ot;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厉声质问道：&ot;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要犯都管不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索，你们却让他死了。你们知道吗，这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失！&ot;

在回来的路上，林军默然开着车，黎剑在车上好半天没说话，李柱子的死无疑给他们侦破&ot;8&iddot;26&ot;大案带来意想不到的困难，好不容易找到一条重要的线索又断了，此刻黎剑心情十分沉重。林军心里也一直在打鼓，李柱子突然死了，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打着问号。他掏出一支烟点着递给黎剑，黎剑默默地抽了几口，把烟掐灭。这时车刚过市区，他突然让林军把车停下，林军看了黎剑一眼，把车停在路边。

黎剑郑重其事地说：&ot;你给我听明白了，你们重案组立即去给我办三件事：一是弄清楚李柱子的死因；二是迅速找到李柱子的家属；三是秘捕马福贵！&ot;黎剑沉思片刻，放低声音说：&ot;马福贵有个病孩儿，他常带儿子去沈大夫那看病，被我看到过。&ot;

林军一愣：&ot;沈洁？你说霍局的夫人？&ot;

黎剑点点头，见林军脸有难色向他解释道：&ot;注意，我只是提供你抓捕马福贵的线索，不涉及他的问题！&ot;林军点点头说：&ot;黎局我明白了！&ot;

黎剑打开车门说了声：&ot;你忙吧，我自己打的回去！&ot;说着跳下车，扬手招了辆出租车。林军默默地看着黎剑所乘的出租车远去，他也迅速启动了车。

&ot;翼飞&ot;娱乐城的夜晚是迷人的，于莉邀请了一些朋友为她举行生日晚会。里面布置得浪漫而有情调，每个桌上都放着蜡烛，舞池里双双对对的舞伴在轻柔的乐曲中旋转着。

霍祥终于来了，于莉双眼一亮，轻轻向他点点头走了过去。&ot;霍局，你果真来了，我真的是好高兴。&ot;于莉轻声说着，看了霍祥一眼：&ot;这里太闹了，我们到里面去。&ot;

于莉带霍祥来到一个小包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酒和佳肴。于莉斟满一杯洋酒递给霍祥说：&ot;你先自己呆一会儿，我去去就来。&ot;

霍祥边喝着洋酒，边看电视，心里一阵怅然，突然有种伤感，有种想和什么人倾诉的冲动，可他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感到一种深深的苦恼，他想起了&ot;一醉解千愁&ot;这句话来，一个人喝起闷酒。

于莉送走客人，回到包间，抱歉地说：&ot;霍局，对不起，失陪了，我来敬你一杯！&ot;

霍祥微微有些醉意，他见于莉两颊微红，楚楚动人，盯着于莉说：&ot;今天你真的很漂亮。祝你生日快乐！&ot;他从身边掏出一个小方盒递给于莉：&ot;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ot;

31、公审大会在这里召开

于莉打开一看是一枚纯银的胸花，高兴地说：&ot;谢谢你，霍局，我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ot;说完，于莉把胸花戴在胸前。她见霍祥情绪有点儿低落，忙坐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ot;霍局，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吗？如果你信任我的话……&ot;

霍祥苦苦一笑说：&ot;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们那边的事，说也说不清……&ot;

&ot;霍局，你是挺有能力的一个人，干得不顺心就换个地方嘛！其实，论资历、水平你早该扶正了，可你以前的下属反倒当上了局长，这有点儿不公平吧？&ot;于莉有点儿打抱不平地说着，观察了一下霍祥的表情。

霍祥仍然是苦苦一笑，他站了起来：&ot;不说这了，我该回去了。&ot;于莉起身把霍祥一直送到门口，她用关心的口吻说；&ot;以后，你要工作累了，就到我这里来放松放松，有什么烦心的事和我唠叨唠叨。&ot;

霍祥说了声：&ot;谢谢。&ot;转身走了出去。此时于莉想起郑翼飞交待她的话：&ot;你要在霍祥身上下点儿功夫。&ot;不禁打了个冷颤。

深夜，黎剑在办公室灯下奋笔疾书，电话铃响了。黎剑拿起电话，电话中传出程志的声音：&ot;我是程志！&ot;

&ot;程书记，你好！&ot;

&ot;遇到不顺利的事了，对吗？&ot;

&ot;岂止不顺利，应该说是重大事故，我正给你写报告作检查呢！&ot;

&ot;我知道了，别灰心丧气！&ot;

黎剑一愣，心里琢磨着程书记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书记好像知道黎剑在想什么，又接着说：&ot;有人已把招呼打到我这儿来了，说是偶然事件，别太让那位看守所长下不了台云云……&ot;

&ot;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ot;

&ot;我也快速向你反馈，放开手干。要搞好社会治安，你们一定要同时搞好内部整顿，建起一支人民信得过的公安队伍！对了，公审大会的报告，政法委讨论通过了，已报到市委，曹厅长对你这些日子的工作与成效也作了充分肯定，快把检查撕掉，锐气不可灭哪！……&ot;

下午，云都红旗广场黑压压站满了不少人，公审大会在这里召开。11名犯罪分子押在台上，低头面对着公众。每人挂着一个牌子，强奸犯、杀人犯、抢劫犯……黎剑正在讲话：&ot;在我们云都市，近几年来，一些不法分子纠集一起横行乡里，欺行霸市，滥杀无辜，严重扰乱社会治安。这伙人办酒楼、设赌场，组织卖y嫖娼，勒索商家，坏事做尽，是一伙害群之马，我们一定要严厉打击。对违法犯罪要斗争，不要害怕，好人越害怕，坏人越猖狂，要揭发他们，勇敢地与他们斗争，公安机关会保护大家，为你们做主的。在这里，我也要奉劝那些在逃的犯罪分子，投案自首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如果继续作恶，那么只有死路一条……&ot;

程志坐镇在主席台上，就坐的有法院和检察院的领导。霍祥和戴文清也在主席台就坐，电视台在进行着实况转播。

32、马福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同一时间。马福贵和王钱躲在远郊一个僻静的宾馆里喝酒，窗帘拉得严严的。马福贵举起酒杯敬王钱：&ot;这回你干得不错，又除掉一个隐患，来，敬你一杯！&ot;王钱一口把酒干掉说：&ot;那还不是你马爷高明，平常用金钱打点出来的。&ot;王钱正说着，电视上突然出现公审大会的图像，黎剑正在讲话，王钱顿时紧张起来。

马福贵却有点不以为然，冲着电视机恨恨地说：&ot;嘿，你打击啊，抓得尽是些游兵散勇，让你抓住一个线头，也活不了！&ot;说完&ot;啪&ot;的一声把电视机关掉。王钱却有点神色慌张：&ot;马爷，还是得当心点儿，咱们这号人，只要一到他们的手，都是吃枪子儿的份啊！&ot;马福贵瞪了他一眼：&ot;怎么，你小子害怕了？&ot;王钱一拍胸脯说：&ot;马爷，我可铁着呢，我哪会害怕，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我，为马爷，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我是说咱们要留心点儿，尤其是这几天，李柱子的死，警方肯定要盯上我们。&ot;马福贵&ot;嗯&ot;了一声，拿起烟来，王钱忙给他点火。火光中，王钱看见马福贵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公审大会的召开在云都震动很大，尤其是矿山，矿工们看了电视转播都群情激奋，议论纷纷。那些经常在矿山行凶作恶的罪犯被押上了审判台，让他们大快人心，新来的公安局长又让他们看到了云都治安转好的希望。

公审大会结束后，程志让黎剑到他办公室坐会儿。程志兴奋地说：&ot;你的讲话很好，在云都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应！&ot;黎剑认真起来：&ot;程书记，这两年，我在省厅刑警总队也破了几个团伙案，觉得这些团伙作案手段和1983年严打时不一样。他们更残忍，杀人、抢劫、强奸、绑架，无恶不作，而且组织比较严密，有帮规。他们有车、有枪、有手机，信息灵通，联络方便。他们办公司，有钱，有经济支柱。有的好像还有后台……&ot;黎剑看了看程志，没有再往下说。

&ot;有道理，看来你不光是抓破案，你还善于动脑子，想问题，难怪曹厅长常夸你有谋略呢！&ot;程志高兴地称赞道。过了一会儿，程志指着早已准备好的两根鱼竿和一些吃食，语意深长地说：&ot;我们都要稳坐钓鱼台，只能乱了犯罪分子，不能乱了我们自己。明天是星期天，我们钓鱼去，怎么样？&ot;

城关派出所，江枫正在值班室忙碌着。忽然见门口有辆车停下，霍祥从车上下来，径直向他办公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