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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夜晚，霍祥家的客厅，又挤满了来看病的人。小韩走了进来，她装作腿疼的样子说：&ot;沈大夫，不知怎么搞的，我这腿关节这几天一直不舒服！&ot;沈洁赶紧过来关心地说：&ot;你先坐着，我来给你扎几针。&ot;

小韩笑着说：&ot;干我们这一行的难免受点风寒，不要紧的，再说您的医术医德这么高，过几天就会好的。&ot;小韩边说边注意着门口进出的人。

正在屋里看书的霍祥听见小韩说话的声音有点敏感地注意听着，他轻轻地把门开了一个fèng，看到沈洁正在她的双膝扎了几根金针。他赶紧把门关上，点燃了一支烟，思索起来。他总觉得小韩今天来家里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平常从没听她说过有什么病，刑警支队任务又很重，她却有时间来扎针。他突然想起黎剑那次来家里的情景，莫非他注意到了马福贵？这里面好像有点儿名堂。

郑翼飞和于莉在小包间里对饮，郑翼飞拿出在香港给于莉买的一大包东西讨好地说：&ot;喏，都是给你买的，希望你喜欢。&ot;说着走过来轻轻吻了一下于莉的脸。于莉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高档的化妆品和时尚的胸罩内裤。她没说什么，随便翻了翻把包合住。

&ot;霍局那里有什么消息吗？&ot;郑翼飞问。于莉摇摇头：&ot;没有，我总感到他闷闷不乐的，好像有什么心事。&ot;&ot;他这个人老大当惯了，现在变了老二、老三，肯定不会舒服。外面有什么信息吗？&ot;&ot;上午在红旗广场开了公审大会，黎剑还发表了电视讲话，影响不小。&ot;于莉淡淡地说。

郑翼飞冷笑一声：&ot;我下飞机就听人说了，杀鸡儆猴嘛！&ot;&ot;翼飞，你管你做生意，管那么多干吗？&ot;于莉显得有点儿不耐烦。郑翼飞喝了一口酒沉着脸说：&ot;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的人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意才做得活！&ot;

36、快通知那几个杀手

&ot;那你老实跟我说，你这次去香港，跟那个董总&039;活&039;过没有？&ot;于莉感觉郑翼飞每次从香港回来对她都比较冷淡。她无意中发现郑翼飞和香港泰华公司总经理董晴来往密切，心中顿时不快起来。郑翼飞抚摸着于莉的肩膀笑着说：&ot;无影无踪的事，你吃什么醋！&ot;

于莉掰开郑翼飞的手，忧忧地说：&ot;翼飞你我的事到底怎么样？&ot;&ot;什么怎么样？你就别给我添乱了。&ot;郑翼飞见于莉委屈地要掉眼泪，赶紧缓和一下口气：&ot;莉莉，你看，我忙得团团转，哪有空来办我们的婚事？等稍微空闲点儿，我们把事好好办一办，然后去世界各国周游。&ot;

郑翼飞递给于莉一张纸巾说：&ot;我是真心的，不会骗你的！眼下，你还得帮我在霍局身上多花点儿功夫，黎剑靠不上，现在全靠霍局来保驾了！&ot;

马福贵正独自一人在喝酒。大白天也不敢把窗帘拉开，他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外面响起敲门的暗号声。马福贵去开门，王钱闪身进来。他兴高采烈地说：&ot;马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弟兄们放回来了！&ot;

他见马福贵一愣，又赶紧说：&ot;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刑侦大队的张队还让他们带话给你，说只要老老实实做生意，不再干坏事，既往不咎！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ot;

马福贵心里有点纳闷，这被抓的人一下子放了，也不罚款，这到底是开的哪一门子恩？是不是有人发了什么话？他倒了杯酒一干而尽，红着眼睛说：&ot;王钱哪，我在云都，会有好些人不安宁，我们还是得当心点。我们会杀人灭口，别人也会干这活。眼下我还不能离开云都，看看情况再说。&ot;

&ot;是啊？马爷你不走是对的，真的是神机妙算。哪个小子吃豹子胆，敢动你马爷！不是连姓黎的也放你一码了吗？&ot;王钱洋洋得意起来。

马福贵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ot;快通知那几个杀手，先不要去动黎剑！&ot;&ot;那我们钱都付了三分之一，就算白付啦？&ot;王钱觉得有点儿吃亏。

马福贵哈哈一笑：&ot;这点钱小意思，我马福贵可是讲义气的，你不逼我上死路，我也不会杀你！&ot;

林军和黎剑从市局开车一个多小时后来到左源县城。经派出所查询，得知李柱子的老婆王霞和她的表姐在中街开了个录像厅。当地民警把黎剑和林军带到中街一个叫&ot;霞飞&ot;的录像厅前，只见王霞抱着孩子正在卖票，看录像的人稀稀拉拉。

王霞看到三个穿制服的警察过来顿时有点慌张，她正想转身进去，一民警喊住了她说：&ot;有两位同志找你了解点儿情况。&ot;黎剑上前和善地说：&ot;别怕，我们只是了解点儿情况。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ot;王霞没说话，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她的表姐。

他们一齐来到派出所。王霞不安地闪动着双眼，偷偷地瞧了黎剑和林军一眼。黎剑喝了一口水，对王霞说：&ot;你不要紧张，只要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们就没事了！&ot;说着，黎剑把一张李柱子猝死在牢房的照片送到她面前。王霞一看，大惊失色。

37、嘱咐我千万别跟任何人讲

黎剑严肃地说：&ot;你丈夫是被他的同伙害死的，希望你协助警方把罪犯挖出来！&ot;王霞大哭起来。

&ot;你丈夫什么时候给马福贵干事的？&ot;林军问道。王霞用纸巾擦着泪说：&ot;孩子他爸一直在矿里采煤，原先表现不错，后来还在公安处当过保安，当了保安后，交往的人多了，下班也不回家了，整天打牌喝酒，输了钱就去偷，被判了劳教。从劳教所出来后，就在社会上瞎混。后来经人介绍，给马福贵当了保镖……&ot;

&ot;听说你丈夫有阵子不给马福贵干了，又混了个好差事，去哪了？&ot;林军接着审问。&ot;哪也没去，还给马福贵干，马福贵还给他加了钱，只是平时不再让他去公司，有事给他打传呼，他经常神神叨叨的。从那时起我就有种不祥之兆，知道迟早一天会出事。&ot;&ot;你怎么知道他早晚出事？&ot;黎剑追问道。

王霞慢慢地叙述着：&ot;大约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外面下着小雨，二狗子喝得醉醺醺的，半夜回来，还带了两个人。二狗子和那两个人匆匆进屋，身子全湿了，他们把一个袋子放下。我以为他们又偷了东西，就惊恐地去问二狗子。二狗子瞪了我一眼，让我别胡说。我给他们沏了茶，做了饭，他们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光。之后，二狗子就打发我去睡觉，我生怕二狗子又犯事，一直没有睡着。到了后半夜，我发现他们背上袋子就往外走，就偷偷跟着去看。大约走了一刻多钟，他们来到五里庄沟一棵大树下停住了。二狗子和那两人在埋那袋东西，当时我惊恐地躲在一棵大树后。后来我追问二狗子，他说那是替一个朋友暂时保存点东西，他塞给我一点钱，嘱咐我千万别跟任何人讲。&ot;

黎剑说：&ot;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ot;他拿出两张照片：&ot;你认认，是不是那夜来你家的那二人。&ot;王霞看了看：&ot;是他们，就是他俩。我还记得，一个瘦长条，一个矮胖子，你们贴出悬赏布告后，我就认出来了！&ot;

&ot;那你干吗没早来报告？怕牵涉到你丈夫？是吗？&ot;黎剑问道。王霞点点头。

&ot;你啊犯糊涂，早点来讲，你丈夫可能也不会死，你还可得五千元奖金。现在呢，你反倒有了包庇的嫌疑！&ot;林军有点儿沉不住气地说。

王霞听了又慌张起来：&ot;你们不会治我罪吧？&ot;

黎剑认真严肃地说：&ot;只要你协助我们，好好把问题说清楚，我保证你没事！&ot;

王霞赶紧表态说：&ot;好，我一定会协助你们，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五里沟！&ot;

在王霞的一路指引下，车经过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在五里沟停下。下车后，王霞带着黎剑和林军来到两棵大树中间，她指指地下说：&ot;就这儿！&ot;林军用警铲挖开了上面的浮土，渐渐地露出了一只白色的蛇皮袋。林军与黎剑相视一眼，喜悦在眉间。他俩一块取出蛇皮袋，急急打开，里面是一件旧衣服紧紧裹着一包很重的东西，他们打开旧衣服，里面是一只塑料袋，再打开塑料袋，四把黑黑的手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38、那天晚上我看到了马福贵

黎剑和林军把王霞送回左源县，嘱咐她一定要保密。两人急匆匆赶回市局。黎剑让林军召集重案组成员立即到小会议室研究案情与对策。

林军把四支枪放到桌子上：&ot;刚查获的四支五四式手枪，我们已对过号码，正是&039;8&iddot;26&039;大案中被窃去的，加上上次在歹徒身上缴获的一支，被窃的五支五四式手枪已全部查获。现在除了上次缴获的十发子弹外，还有两支六四式手枪与51发子弹流失在外面，对社会仍有很大的危害。&ot;

刘琼说：&ot;我这边儿的工作，基本已都定断，&039;8&iddot;26&039;大案现场收集的唯一一个指纹，经过修补及反复比对后，确实是李柱子的。另外，我们在埋枪的几个口袋上也采集到了那两个绑匪的指纹，所以从我们技侦角度看，王霞所说的情况是可信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