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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李嘉然的目光落在地上摊开的行李箱上，再落在叶灵身上。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棉质睡裙，莹白的锁骨和胳膊露出来，脚下踩着酒店里的拖鞋，头发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下来，脸颊越发白皙柔和。那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李嘉然说﹕&ldo;还没吃吧。&rdo;侧身进来。

叶灵关上门，眼睫颤了颤，抿着嘴唇没说话。

李嘉然在她身后打开袋子，将包子和粥摊开，&ldo;还热着。&rdo;自己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

阳光透进来，倾泻在叶灵身上，她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光线里。

她瞟了一眼早餐，问﹕&ldo;你不吃么？&rdo;

&ldo;我吃过了。&rdo;

叶灵没再说话，沉默地拿起包子，一口一口吃着。

余光里的那人立在窗前，轮廓硬朗，阳光却将他的侧脸映照得格外柔和，他沉默地看窗外，视线并没有转向叶灵。

就像专心致志等她吃完。

叶灵越吃越慢，最后的粥还剩一大半，已经凉了。

李嘉然转头看她，目光落在粥上，顿了顿说﹕&ldo;吃不下就算了。&rdo;

叶灵放下勺子，收拾桌子。

收拾完，她准备进卫生间换衣服，走到门口。

&ldo;叶灵，别走了。&rdo;李嘉然的声音蓦地响起。

叶灵动作停滞，迟钝地转头看他。

他定定地看着叶灵﹕&ldo;别走了。&rdo;

&ldo;为什么？

沉默几秒，她直直地看着李嘉然，声音有些飘﹕&ldo;为什么？&rdo;

窗外天光大亮，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汽车的鸣笛声、街道上嘈杂的声响如潮水般涌进房间，他们静静站着，像与周遭融为一体，又像与世隔绝。

李嘉然走近，将叶灵拥入怀里，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身体，呼吸喷在她发间。

她陷在他的怀抱里。

过了许久，又像只过了一瞬，她听见李嘉然的声音恍恍惚惚响在耳边。

&ldo;叶灵，我们在一起吧。&rdo;

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像粗粝的沙石磨在叶灵心上。

他手掌摸着她的头，一下接一下，他在她耳边喃喃道，&ldo;对不起……我怎么能放你走，怎么能放你走……&rdo;

明明贴得很近，叶灵却感觉如此不真实，恍如梦境。

她忍住眼泪，用力摇头。

他按住她的脑袋，额头与她相抵﹕&ldo;别走，叶灵，别拒绝我。&rdo;说话时眼睛直直盯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

叶灵的眼泪滚下来，声音哽咽﹕&ldo;你不是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吗？不是说你有女朋友了吗？&rdo;她用力推他，在他怀里挣扎，眼眶通红，&ldo;不是要送我走吗，为什么还要说这些？为什么？！&rdo;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微哑，泪水接连不断涌出来。

她抹掉眼泪，想挣脱李嘉然。

忽然，她的脸被他双手捧住，他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下。齿噬咬着她的唇，舌撬开她的齿，猛力吸吮，手掌扣住她的头，不容她后退挣扎。湿濡，温热，柔软，唇齿纠缠间全是刻骨的压抑已久的思念。

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嘴角。

他的鼻尖顶在她脸上。

他一下下吮吸着她的嘴唇，她的心软成了一团巨大的膨胀的泡沫，蓄满甜蜜与苦涩。

过了很久，李嘉然才缓慢地离开她的唇，呼吸急促，胸膛起伏着。

他眼眸微红，紧紧盯着叶灵，彼此呼吸相闻，额头相抵。

&ldo;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很快，很快……&rdo;他低声说，贴着叶灵的脸，拉过她垂在身侧的手，大手紧紧包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