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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文书说：&ldo;报告连长，卫生员到一排阵地驻防去了，那里最接敌，你昨天下午派他跟指导员一起去的。&rdo;

&ldo;是山，老子咋个忘了。向班长，你哈儿说句话山，东西还在不在哦？&rdo;

向前进脸上红红的：&ldo;在，在，在，没事，昨天白天打的，一点事都没有。&rdo;他不由得将两腿紧紧夹住了。

&ldo;难怪你哈儿要跑撒。文书，你过去给三班长挡倒起，有女同志在这不方便。&rdo;

营直属警卫排的护送的战士们只是笑。一排长说：&ldo;笑啥子笑？&rdo;跟过去，在向前进后面，与文书一前一后，夹着向前进进了草房子。向前进说：&ldo;这回笑死人了，你们赶忙搞条裤子来我穿。&rdo;文书说：&ldo;哪里有？这样吧，我这里有针线，帮你把洞穿的地方缭起来。&rdo;排长说：&ldo;要得，就那样搞起，快一点，外头记者们还在等倒起的。

阵地上也不晓得怎样了，我打个电话回去，交代副排长一哈。&rdo;向前进说：&ldo;打了一两天，估计敌人也累了，要晚上才有动作，白天雾散了，应该没事。&rdo;排长说：&ldo;那倒是。&rdo;

文书蹲着在地，用针线在向前进裆前裆后给他缝补弹洞。几分钟以后，文书一切搞好了，叫向前进走几步看看。向前进老实走了几步，文书说：&ldo;要得，蛮可以的。&rdo;他一说，排长也说：&ldo;要得，将就了。&rdo;死命咬着嘴唇，闪在了一边。

向前进看排长神色不对，低头一看，脸立刻就哭丧着了：&ldo;张文书，你真是好手艺哈，缭得扯巴扯眼的，我怎么见人啊？&rdo;排长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文书说：&ldo;没办法了，能遮羞就不错了，兄弟！总比你露出来晃晃荡荡的好吧。&rdo;向前进急忙问：&ldo;什么什么？我刚才露出来，晃晃荡荡的了？&rdo;

正说着笑着，一个人说：&ldo;让我来吧。&rdo;向前进一抬头，看见了那个女记者向着他走来，脸立刻就红了，两手乱摇：&ldo;不行不行。&rdo;那女记者一听生了气，鼓起眼睛：&ldo;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rdo;向前进说：&ldo;就在这里啊？&rdo;那女记者说：&ldo;你进坑道去，脱裤子拿出来。&rdo;向前进说：&ldo;我脱了裤子怎么还拿出来啊？&rdo;那女记者就骂了起来：&ldo;你是猪啊？不晓得交个人跟你进去拿出来？&rdo;向前进连连点头：&ldo;好好好，张文书，那麻烦你一下，跟我进去。&rdo;

张文书说：&ldo;可以，你先走。&rdo;向前进就打头进了坑道里，在拐弯处脱了裤子给张文书拿出来。等了几分钟，张文书又将裤子拿进来了。向前进忙问：&ldo;怎么样？缭得还可以不？&rdo;张文书说：&ldo;当然可以了，人家女同志缭的，手艺比男同志要强多少倍。&rdo;坑道里拐弯处很暗，看不清楚，又不敢光着下身，拿到亮处来。只得用手摸了摸，感觉还可以。文书说：&ldo;你快点穿上，他们进来了。&rdo;向前进叫道：&ldo;你喊他们慢点，慢点，我裤子还没穿好，莫忙进来哈。&rdo;张文书就笑起来：&ldo;我吓唬你的。&rdo;向前进早已嗖的一声将裤子提上来，穿好了，说：&ldo;可以了，走，我们出去。&rdo;

走到亮处，向前进低着头早看清了，裆前打了个小小的补丁，用手去摸后面，感觉也是个小补丁。裆前的补丁针脚很匀称，平平整整。&ldo;嘻，蛮可以的。&rdo;他说。一面又转头问张文书：&ldo;你看我后面怎么样？&rdo;张文书说：&ldo;蛮好，蛮好。&rdo;

向前进就大步流星走了出来。走出了坑道，看到房子里几个人在围着女记者说话，似在关心地问着她什么。向前进过来，看到了那个女记者正用右手指捏着左手指中指，中指头上鼓起一滴血。

那记者说：&ldo;没事，没事，等它冒一阵，揩一下就好了。这点小伤比起你们的来，算什么？又不痛。向班长出来了，怎么样？我想跟你谈一谈。&rdo;向前进脸上还是有点红红的，不好意思，说：&ldo;可以。&rdo;不晓得他是回答的哪一句话。

大家就都随了女记者目光去看向前进的前裆。连长说：&ldo;穿上身，看起来蛮可以的嗦。你转过后面屁股来我们看看？咦，也感觉蛮不错的嗦。&rdo;向前进听了大为放心了，就扭头过去想看看，可惜在地上转了几个圈都没能看到。连长说：&ldo;你莫看了，旋得脑壳晕。这个女记者你还没有谢过人家，还不赶快谢嗦？&rdo;

向前进就赶紧向她谢过了。排长说：&ldo;老……我不和你们在这里吹空壳子了，我下去阵地上了。向前进你接受采访完了就赶快回来，格……

我走了。&rdo;连长说：

&ldo;一排长，你再拿一包烟去。&rdo;一排长就等文书进去拿烟出来，等到手了，提起枪，告辞出去了。这里记者就抓住了向前进采访，向前进有问必答，&ldo;姓向，名前进，民族汉族，籍贯是贵州……嗯，十七岁，职务？什么职务哈？哦，晓得了，班长。&rdo;像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渐渐地胆儿就大了，话也多了一点，在记者同志的因势利导下，于是想起了可以说点什么，就把昨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女记者飞快地记着，不时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连长也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不时提问插话：&ldo;这么说，向前进，是真的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