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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怒火中烧,还要保持冷静。
牧星海草草与林暮道别,一副略微冷漠态度。林暮说完以后也有些尴尬,他只是太高兴,想找个人说一下,却实在没有合适朋友,见着牧星海就忍不住说了,他想,大概牧星海这种直男即使没有偏见,但其实也对同性恋爱毫无兴趣吧,之前找他帮忙就无功而返,多半是没放在心上。
牧星海先回宿舍,走到路口,想起左转失去博士楼的方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脑袋一直在发热。
忍不下去。
他干脆直接去了宿舍楼。
他好像从未在某段恋爱中像这样气恼过,不停地想,阮尘会答应吗?万一答应了呢?阮尘是不知道林暮是同性恋吗?还是知道却放任随之?
他以为阮尘的世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涉足,应当只属于他一个人才是。
但当阮尘打开门后,抬起头,用苍白软弱的脸庞仰望他时,牧星海一下子气不起来了,只怕吓到他。
阮尘迷茫:“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牧星海问:“你在干什么呢?”
阮尘答:“在写论文。”他有些紧张,说,“你还是赶紧进来吧。”
书桌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停留在word文档页面,旁边放着几本专业书和笔记本。
阮尘背对着他,慢吞吞带他进门。
牧星海有诸多问题想问他,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这时,内向腼腆的阮尘先轻声开口:“……你突然过来,我还没洗澡。乱糟糟的。”
牧星海怔了一怔,瞬间把自己本来要生气的事给忘光了,心跳瞬间鼓噪起来——阮尘这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来做、爱的吗?
阮尘像接待客人,去给他倒一杯茶,说:“你先坐一会儿吧。”
牧星海坐下,看他进小浴室,又站起来,跟过去,说:“我也没洗澡。一起洗吧。”
阮尘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不决,脸红的要滴血。
牧星海走过去,他进一步,阮尘就退一步,一步一步,退进了狭窄逼仄的浴室间里。牧星海说:“两个人一起洗暖和一些。”
阮尘低低地“嗯”了一声。
说他卑鄙也好,慕色也罢。
他默认了跟牧星海的床伴关系。
只寻快乐用。
反正他是男人,牧星海也是男人,而且是个交际广泛的男人,他自觉卑微,甚至不认为自己是牧星海唯一的炮友。
但他不介意,相反觉得更好,到时候摆脱关系时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他仍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他只是想在这段时间用牧星海聊以取暖,用他炽-热-滚-烫的欲-望去慰藉填充自己寂寞冰冷的灵魂。
牧星海觉得自己像将阮尘把玩在掌心。
他那么配合,从不拒绝,却又极容易害臊。
半路,牧星海问:“你知道林暮是同性恋吗?”
阮尘被磨得难受,闭着眼睛,点头:“我知道。”
他一副不知错在哪里的模样。
牧星海更气了:“那你跟他交朋友,还要跟他去看电影。”
这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算。
阮尘欲言又止:“可我和你也交朋友啊……我也没有要和他去看电影,我得交论文了,没有空。”
不去就行。牧星海消气一些。他说,“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不准找别的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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