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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驾照上这样写着：

&ldo;发证日期：一九六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有效期至：一九六五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东京都公安委员会&rdo;

她看着俊夫和驾照，慢慢停下脚步，仔细地端详起驾照来。

启子将驾驶证上的字来来回回地看了两三遍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俊夫。之后，又焦急地扫视着研究室的入口处。最后她将视线停留在墙上的某处，一动也不动。

俊夫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前。藏蓝底碎白花的衣服下面，隆起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左胸处缝着姓名牌，上面写着：

&ldo;圣仁高等女子学校学徒挺身队第五班六十五号伊泽启子&rdo;

她一定是将这身劳动服谨慎而妥善地收藏着，为了缅怀往事，今晚才特意穿上的吧。想到自己竟然悠然自得地穿着新缝制的西服就来了，俊夫不禁对自己的迟钝感到生气。不过，就算是拿出当时的衣服来，肯定也紧得穿不上了。俊夫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对了，不跟她提现在，就和她说过去好了。

俊夫改变了说话的方式。先得弄清楚她的记忆在哪里断了线，然后再顺藤摸瓜，让她恢复记忆。

&ldo;启子，以前的事情，你能记到什么时候?&rdo;

&ldo;记到什么时候?&rdo;她回过头，看着俊夫。

&ldo;是的，你还记得一九四五年五月二十五日晚上发生的事情吗?&rdo;

&ldo;什么?&rdo;

&ldo;嗯，对，二十五日晚上十点半左右响起的警戒警报，你还记得吗?&rdo;

她盯着俊夫，点了点头。

&ldo;是吗?那么，能跟我讲讲当时的事情吗?警报响了之后，你做什么了?&rdo;

&ldo;警报响了以后，我马上起床，换上了防空服。看了看枕头旁边的夜光表，时间是十点五十四分，我想父亲应该还没睡吧，于是就去了书房。&rdo;

&ldo;嗬!&rdo;记忆超群，俊夫感叹道。

&ldo;父亲正在整理着什么资料，看到我之后，让我坐到那边去，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跟我讲起了战况。冲绳的……&rdo;

她突然不做声了。看样子，好像还在猜疑俊夫是不是特高课警察或者宪兵。

看来，老师说不定又对启子谈起了他平常的反战想法。

&ldo;没关系，你接着说。总之，当时老师是和你说起战况来着吧。随后不久，空袭警报便响了。然后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