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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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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尚书府内，

杜鸿业在书房看书，杜婉云端着一盘茯苓糕敲了敲父亲书房的门。

杜鸿业抬眼看见杜婉云站在门外，有些诧异道：“云儿，你怎么来了？”

杜婉云一手提着裙摆，一手端着盘子，笑着走进来说道：“爹，女儿看您这么晚还在读书，就为您做了些点心，您尝尝。”

“好，难为云儿有此心了。”

杜婉云把糕点放在桌上，自己顺势站在杜鸿业身旁，她见杜鸿业鬓边已经生了几缕白发，立马装出几分心疼道：“爹爹怎么都生了白发了？您要好生保重身体，不然娘亲在天上看到爹爹如此奔波辛劳，也会难过的。”

杜鸿业看着大女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个早亡的原配夫人，也唏嘘道：“爹年纪大了，不年轻了。你娘若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只怕是会嫌弃我了。”

“爹爹说的哪里话，娘亲与您是原配夫妻，这样的情分自是跟旁人不同，并不会因为时间容貌而有丝毫改变。况且您是为朝廷劳心劳力，才会早生华发，这白发合该是荣耀才是。”

杜鸿业慈爱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笑道：“云儿如今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样乖巧的女儿就快要做别人的媳妇了，爹爹还真有点舍不得。”

杜婉云见状立马趁机说道：“女儿也舍不得爹爹，一想到女儿出嫁之后，唯恐别人照料不周，心里不免担忧。女儿听闻您最近常常跟二娘吵架，去外面过夜，您何不把那个外室接回家中呢？抬个妾，也方便她照顾您，女儿也更放心些。”

杜鸿业先是一惊，他并未料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女儿居然会知道她纳外室的事。可复又一想，柳氏拈酸吃醋去闹了不知道多少场，府里只怕都传遍了，她知道也不稀奇，便叹了口气，“她出身不好，做不得良妾。”

杜婉云听见有戏便继续劝道：“京中买文书抬良妾的比比皆是，爹爹何不也这样。”

杜鸿业摆摆手道：“我如何不知道这些法子？只是你二娘那边拈酸吃醋惯了，为着这事，少不得生出许多事。”

“爹爹，您如今正值壮年，我跟妹妹这一两年便就都嫁出去了，到那时您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女儿如何能放心？爹爹子嗣单薄，若这外室将来生养了子女，少不得记在二娘名下，二娘善妒，又怎会尽心养育，还是要自己养来的好。”

这些年，杜鸿业在外面有过不少女人，也从未放弃过生儿子这一伟大理想。他之所以迷恋琴娘，一来是她年轻貌美又有才学，二来她在风月场中做惯的，妩媚娇俏比良家女子别有风味，三来是他曾找人算过，说她命中有子。

故而杜婉云这番话倒是正中他下怀，可对着女儿，少不得要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便说道：“难为云儿一片孝心，处处替爹爹着想。这件事爹爹再思量思量，你先回去吧！”

“是，女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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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杜雪盈刚从外面逛回来，手里拎着一堆吃食和首饰，还没来的及说话，就看见柳氏的脸色铁青，瞪着她骂道：“没心肝的东西，你又去哪野了？天都塌了你还不知愁，到处去野！”

杜雪盈立马把东西放在身后，缩着脖子问道：“娘，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爹把外面那个狐狸精接近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