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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不会晚吧?&rdo;

&ldo;我希望不会晚。&rdo;

&ldo;总统先生，加尔布依坦诚地说，&ldo;我们现在就像一群正在拆卸远程火箭的猴子。一旦火箭爆炸，就不会有哪只猴子能够活下来，告诉所有的猴子，我们白白地拧下了哪个螺丝。&rdo;

&ldo;我尽力记住你的话，有机会的话，也把这话告诉军人们。&rdo;总统回答说。&ldo;您没有诚心待我。&rdo;

&ldo;为什么我要向你敞开心扉?&rdo;

总统感到吃惊。

&ldo;不能排除现在有人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就是那个格拉伊将军的人。我要沉得住气，直到建立起互不仇视的集团。我不允许你们背着我达成妥协协议。不过，对地球进行掠夺，对于一个除了香肠外，还主要依靠世界上最先进思想生存的国家来说，可能诱惑力太大了。&rdo;

&ldo;总统，我们国家的居民，&rdo;加尔布依就此回答说，&ldo;是得不到想要的香肠的。而作出牺牲的却只能是他们。我认为，我们的将军们拥有着可靠的避弹所。是吧?&rdo;

&ldo;比我的好，&rdo;总统说，&ldo;就连别墅里，甚至是厕所的下面都有避弹所。&rdo;

&ldo;那么，请您告诉我，将军们为什么那么自信?&rdo;

&ldo;我不能告诉你。说实话，我不能。&rdo;总统说，&ldo;在你的面前和在将军们的面前，我的优势仅仅在于我掌握的情况比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位都多。所以，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我们世界上最先进的三种美德六种尊严的思想，我必须保守自己的和别人的秘密。你没事了，加尔布依教授。&rdo;

&ldo;我究竟该做什么呢?&rdo;加尔布依在总统身后说，&ldo;我的人手不够用，而我又处于危险之中!我不相信他们会让我继续搞研究。&rdo;

&ldo;尽力而为吧，&rdo;总统在门口说，一我帮不了你多少忙。但是，你的力量在于，他们对于没有你的帮助能不能成事，也没有信心。所以，我并不担心你的生命安全……再见。&rdo;

总统离开了会议厅，而留着大胡子的胖男孩儿一屁股坐到了元帅刚才坐过的椅子上，两手扶住头。不知他是在哭泣，还是在打盹儿。

&ldo;我们走吗?&rdo;柯拉问。

&ldo;那当然，&rdo;卡尔宁回答说，&ldo;这里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做了。&rdo;

第二章

在返回收容所的路上，柯拉和卡尔宁大部分时间都没有说话。天气闷热，树叶一动也不动。牛虹嗡嗡地叫着，成群结队的苍蝇在两位过路人的头顶上转来转去。在别墅旁边的足球场上，直升机一架接一架地起飞了。&rdo;

只是当小路变得宽一些，并开始下坡的时候，柯拉问：&ldo;这次会见一点结果也没有?&rdo;

&ldo;你指望把所有的秘密都搞明白?&rdo;

&ldo;我什么都不指望，并且，我很高兴已经知道了这些，他们的先进思想是什么呢?&rdo;

&ldo;在人类的历史中，曾有过许多先进的、世界上最优秀的、惟一的和不可重复的思想。最常见的情况是，这些先进思想都在为普通傻瓜出的小册子里进行过阐述。这里也有一些类似的东西。&rdo;卡尔宁已经有点心灰意懒了。&ldo;我就是弄不明白，明天究竟会怎样。我很担心总统马上会把加尔布依像块骨头一样扔给自己的猛大。&rdo;

&ldo;没有加尔布依，他们难道真的能完成一切?&rdo;

&ldo;某些事情能做成。这半年来，加尔布依并非一个人在干，他的周围有许多助手。这里的科学水平跟我们那里的差不多，而最好的人才都在从事国防事务。&rdo;

卡尔宁中断了自己的话，他的嘴巴翕动着，他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ldo;不过，归根到底，他是对的，他现在的任务是不让将军们接近时空隧道车。&rdo;

&ldo;有这种车吗?&rdo;

&ldo;是的，有这种车，这是一种相当简单的机械，&rdo;卡尔宁说，&ldo;在两个世界之间，时空隧道是客观存在的。时空隧道车的任务只不过是对这一空间点进行监视，一旦有人从断崖上掉下来，就及时托住他，并把他运送到我们这里来。&rdo;

&ldo;这么说，时空隧道车也能把人给送回去?&rdo;

&ldo;你不要指望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rdo;卡尔宁微微一笑，&ldo;你需要助手。如果你想逃跑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我或者劝阻你，或者给你组织一伙人。&rdo;

&ldo;那为什么还拖延呢?&rdo;

&ldo;我可不急于离开这里，&rdo;教授回答说，&ldo;应当告诉你的是，生活经验很好地提示我，你也不能着急。要求你在这里呆得长一些。&rdo;

&ldo;您为什么这样认为?&rdo;

&ldo;因为我早就开始对人进行观察，我知道人们什么时候表现得自然，什么时候在装模作样。&rdo;

&ldo;那我呢?&rdo;

&ldo;你不太会装模作样。&rdo;

&ldo;我才刚刚开始学呢。&rdo;柯拉想开个玩笑。

&ldo;学习这个非常危险，&rdo;卡尔宁说，&ldo;我不希望你在这方面犯糊涂。&rdo;

&ldo;您很悲观。&rdo;柯拉说。&ldo;遗憾的是，在这方面我有理由。&rdo;

他俩来到一个斜坡上，收容所的营房就在这个坡的下面。面前的灌木丛中间让开了一条道儿，他俩又感受到了清新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