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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钟亭决定和他打个招呼。

吧台灯在他们之间洒下一束柔和的光线，她走过去，在旁边坐下。

极短的沉默。

&ldo;一个人?&rdo;何志斌弹烟灰。

&ldo;跟几个朋友一起。&rdo;

目光放松闲散地往旁边看看，她问候他，&ldo;最近生意怎么样?&rdo;

&ldo;还可以。&rdo;

孙蓉长袖善舞，他们的摊子已经铺开，搞得有声有色。一连定下几个大单，酒厂那边也满意。才半个月，酒厂把剩下两个系列的江苏区域代理权也给了他们。酒水市场的大形势不好，他们逆流而上。

所以不是还可以，是非常好。

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默了默，他低垂的视线注意到她装饰在手腕上的两只金属手环，灯光在上面旋转、闪烁。

&ldo;喝个什么?&rdo;他抬手示意酒保来。

&ldo;不用了，朋友还在那边，&rdo;钟亭打断他，&ldo;先过去了。&rdo;

他点点头。

两秒后，何志斌目光迷茫地看过去，人已经走远。

喝掉最后一口酒，拿起钱包和烟，他往自己的卡座去。

钟亭回去坐下，几个人还在聊。

默默喝完杯中酒，在舒缓的布鲁斯音乐里，她又静静倒上半杯。

范一鸣看看她，&ldo;等下你把车放这儿，我送你回去。&rdo;

&ldo;好。&rdo;

结束后，钟亭他们从店里推门出来，一位女伴暗暗发出惊叹，&ldo;哇……&rdo;

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大的，才两个多小时，夜色下，一片银装素裹。

几个人兴奋地看了会儿，范一鸣在冷风里说，&ldo;你们在这等着，我们去拿车。&rdo;

冒着雪，他跟着另外两个男人一起有说有笑地朝停车场走，留下钟亭和另外一位女伴在门口。

空气里充斥着清新雪气，女伴深深呼吸了一口，感觉酒吧里带出来的浑浊感一扫而空。

她把衣服上的风帽戴起来，感慨，&ldo;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rdo;

钟亭抬头，浓浓夜色下，飞扬的雪花在半空被霓虹照亮，闪烁着坠落。

过了会儿，酒吧门在背后被&ldo;吱呀&rdo;一声推开，她们回头看，一群人谈笑着走出来，一样地惊呼大雪。

孙蓉跟何志斌说着话，看他目光飘走，跟着看过去。雪光映照下，不远不近的距离里，她和钟亭对视。

看回何志斌，她问，&ldo;认识?&rdo;

何志斌不置可否，往两头看看，&ldo;下大了，开我车吧。&rdo;

&ldo;明早要去商会开会，送我回去的话你要来接我。&rdo;

他说，&ldo;走吧。&rdo;

说话间，一辆银色沃尔沃和黑色奥迪先后从远处驶来，门前的一片雪霎时间被撵出四条流畅的灰色轮印。余光里，檐下的两个女人走去，在两车间分手。

穿着长及脚踝的深色大衣，钟亭绕去到沃尔沃的副驾，拉开门。坐进去前，不知里面说了句什么，她掸了下肩上雪，脸上闪过一抹风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