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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云霄看见了，笑道：&ldo;快不要碰，小心冷坏了落云姐姐。&rdo;

落云惊讶：&ldo;十三王子莫不是用这个梳洗吧？&rdo;不待云霄回答，转头对带来的两个小丫头一迭声道：&ldo;快准备热水！都干什么去了？&rdo;

云霄刚开口：&ldo;不必劳烦姐姐……&rdo;

&ldo;把里多叫过来！&rdo;

又派人把亮宫管事的里多叫了过来，落云竖着眉头骂：&ldo;你是管什么吃的，看看这个，居然连热水都不预备了？&rdo;

里多莫名其妙被人从热被窝里抓了起来，又挨了劈头一骂，苦着脸分辩：&ldo;奴才没接到十三王子吩咐……&rdo;

&ldo;这用得着吩咐？大冷天有谁不使热水？&rdo;

正要支着腰啐，小丫头已经把热腾腾的水端了过来，落云也不去管跪在角落的里多，转身笑着把云霄扶在椅上，亲水挽了袖子，斟酌着兑些冷水，为云霄梳洗。

&ldo;不必不必……&rdo;

云霄苦着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忽然被人如此殷勤对待，象坐在针尖上般难受。边逃着边推辞，到底被落云按着侍侯了梳洗。

落云又为云霄把头上的冠取下来，看了看，皱眉道：&ldo;这冠都掉色了，如何可以使，明日为十三王子做个新冠吧。&rdo;

说着拖了浑身别扭的云霄入房，服侍他睡下，又找两个小丫头为他捶腿。

云霄终于忍不住求饶道：&ldo;落云姐姐，我都糊涂了，这样被人捶着，你叫我怎么睡呢？&rdo;

落云抿着嘴一笑：&ldo;十三王子是不习惯人侍侯，以后就习惯了。&rdo;说着，也不叫人为云霄捶腿，吹熄了灯出去。

走到外屋，站住脚吩咐：&ldo;里多，明天派五个仆役过来做杂活，五个宫女过来侍侯端水倒茶。&rdo;

里多赶紧点头：&ldo;是，是，听落云姑娘的。&rdo;

&ldo;你别以为我半夜没有事情找你的碴。&rdo;落云冷着脸道：&ldo;今天殿下连我都恼了，如果明天十三王子这里还是混处不顺心的，我看你少不了一顿打！&rdo;语气又缓下来，指着屋里头道：&ldo;别看十三王子宫里没有靠山，你看看人家的人品行事，哪一点不讨人喜欢，以前是大家都不在意漏了眼。下月王宫比赛，说不定就得了王的喜爱，你服侍得周到自然会有好处。&rdo;

边说着边去了。

……

苏丽儿，你今天到哪里去了？我看见天上有大鹰飞过，这么冷的天会有鹰真是奇怪。说不定它的爪子中有一颗种子，随它到了某一处，掉到地上，然后开花结果。

明年春天，一同去看如何？

……

闭上眼睛假寐，落云等人出去后，云霄又起来写了好些东西。想想今日遇到的怪事，想一下笑一下，一一述以笔墨告诉苏丽儿。

直到过了大半夜，才藏好文集睡下。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有人在一旁轻轻说：&ldo;十三王子醒了。&rdo;

云霄睁开眼，两个从没见过的宫女靠了过来，一左一右扶了他起来，端着热水上前为他梳洗。

&ldo;这是……&rdo;

左边的宫女笑着行礼道：&ldo;奴婢菲绿，她是奴婢的姐姐菲红，是落云姐姐指派我们来服侍十三王子的。&rdo;

菲绿菲红年约十五，样子非常相象，只是一个脸圆，另一个脸略尖，伶俐乖巧。

云霄傻着眼左右看看，蹙眉道：&ldo;我一个人挺好，何必麻烦？&rdo;也不让菲绿为他洗脸，自己拧了毛巾梳洗。

穿衣着鞋等的事情，自己动手，不肯让菲红她们侍侯。

院中虽然来了很多人，但对云霄并无多大影响。吃了早饭，拿过一卷书，倚在窗边细读。

喝茶研墨，也是自己慢慢做来。

菲绿菲红在一旁几次要帮忙，都被云霄拒绝。

云霄看书，她们就在一旁偷偷看云霄脸色。从小进宫，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王子，象是天上的人，总带着一点点仙气。

云霄静静看书，总觉得好奇的眼光在自己脸上转悠，不由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生气，收起书卷对菲红两人道：&ldo;你们坐在这里，不要到处走。&rdo;说着出里屋找了院内一块干净的糙地，在暖暖阳光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