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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山笛的话在大家心中引起了震惊。过了好一会，贝特西才第一个镇静下来。

&ldo;他们无法证实你干了些什么，&rdo;她说，&ldo;那纯粹是猜测。他们同样会怀疑别的人。&rdo;

&ldo;只是山笛不能再露面，&rdo;克里斯朵夫说，&ldo;他不能飞往爱丁堡去说明理由。现在他失踪了，再也找不到。这就向警察证明，他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rdo;

&ldo;我该怎么办呢？&rdo;山笛大声说，&ldo;去找警察？只是为了消除怀疑？谁知道他们会把我关多久。那样一来，谁带你们去捞水里的钱箱呢？谁送你们去爱尔兰呢？&rdo;

&ldo;镇静，镇静！&rdo;贝特西挥着手说，&ldo;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事情我们早就应该估计到。只要想想就行了，我们手里攒着一个典押品，凭这点可以叫整个伦敦警察厅随着我们的口哨声翩翩起舞。我们有罗莲在手。山笛，我觉得你的紧张完全没有道理。警察坐在爱丁堡猜谜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想，我们让他们把钱投在几英里外，这多么富有戏剧性！只有拽着罗莲，让他们走到我们面前来都没什么关系。&rdo;

&ldo;你就不明白，他们知道还是不知道你是谁？是有区别的吗？&rdo;山笛非常愤慨，&ldo;你知不知道，我将永远不能再公开露面？&rdo;

这个问题使贝特西无言以对。她非常清楚，在座的所有人也一样清楚；山笛不可能再以原名回到英国来了。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ldo;我们会给你弄一本挂另一个名字的护照。&rdo;约翰叽哩咕噜地说。

&ldo;还有一本飞行执照吗？&rdo;

约翰耸了耸肩。

&ldo;时过境迁，总会有办法的。&rdo;

&ldo;好吧，你们给我弄本新护照。不过下一次行动时你们重新找个飞行员吧。&rdo;山笛激动地说。

&ldo;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给你弄一本爱尔兰的飞行执照。&rdo;贝特西试着安慰他。

&ldo;我要是能知道他们为什么偏偏冲着我来就好了！&rdo;山笛用双手捂住脸，&ldo;我们的链条上一定少了什么环节。从爱丁堡每天有20到30架私人飞机起飞。这还不算教练机呢。&rdo;

约翰和贝特西默然对视半晌，然后站起来，向地下室走去。

&ldo;很简单，&rdo;克里斯朵夫说，&ldo;从伦敦来的班机的到达时间，估计从大机场到体育机场的运行时间，谁从这里起飞了，谁没有到达目的地，谁在三天后才回来，只要查一下，不就行了吗？&rdo;

&ldo;你可真是聪明过人！&rdo;山笛嚷道，&ldo;你为什么早不说呢？你最好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脱身！&rdo;

&ldo;怎么脱身？&rdo;克里斯朵夫回答，&ldo;我们根本就不想脱身。你以为当初弄到这门工作就是为了享受空中的乐趣吗？现在别为了改一下姓名就吓出一裤子屎。你难道没有表示过，一旦警察发起进攻，就向他们开枪射击吗？在这之前你就没有考虑过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结局？你和我们大家一样都同意这一切，为了事业。你愿以恐怖斗恐怖，给这个该死的社会制造害怕和恐惧，吓得那些家伙耳目失聪，……现在你因为他们知道了你的名字就受不了了吗？&rdo;

&ldo;得了得了！演说家。&rdo;山笛说，&ldo;我并不害怕，我只是对计划中的漏洞非常气愤，尤其是对没有必要的漏洞。是这个问题使我不安。喂，你想想看，我们究意留下了哪些漏洞？&rdo;

&ldo;也许没有了，也许还有若干。但是我们可以设想，警察也会犯错误的。&rdo;

&ldo;但愿他们犯的是对我们有利而不是有害的错误。像认为我们绑架了两个姑娘的看法就太过份了。&rdo;山笛说。

&ldo;你说什么？&rdo;贝特西吃了一惊，&ldo;这是谁说的？&rdo;

&ldo;据说他们追查我，是因为我拐了两个姑娘。这是爱丁堡我的教练说的。&rdo;

地下室传来音乐，一首布鲁士乐曲。约翰跟着曲子吹口哨。他们听见一阵随着乐曲唱起来的沙哑的歌声。克里斯朵夫喊道：&ldo;节约电池，先生！&rdo;

音乐中断了，贝特西站起来，走到楼梯边。

&ldo;你听见吗？&rdo;她朝着下面叫，&ldo;他们在找两个姑娘！&rdo;

约翰说了些只有贝特西听得懂的话。她点点头，回到椅子那儿。克里斯朵夫变得不安起来。他从山笛和贝特西身旁绕过，回到他的茶杯前。喝了一口茶后，他又专心致志地绕着坐在那里的人们转起圈来。

&ldo;你看，&rdo;贝特西竭力故作平静，&ldo;他们这就开始弄错了。&rdo;

&ldo;但愿不是最后一次弄错。&rdo;山笛说。

&ldo;是两个法国姑娘吗？&rdo;克里斯朵夫突然发问。

&ldo;这我不知道，&rdo;山笛答道，&ldo;没说是什么国籍。&rdo;

克里斯朵夫走到楼梯边。

&ldo;喂！下面的！你在新闻广播里听到说绑架两个姑娘的事吗？&rdo;

&ldo;别开这种玩笑了，&rdo;贝特西失去了自制力，&ldo;我们还得考虑许多事情，哪有时间去关心另外一个？&rdo;

&ldo;你也紧张了？&rdo;克里斯朵夫朝贝特西转过身去，&ldo;这就是你们让把钱送到这里来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引起的。要不然我们现在就能离开这里，在马林角静候佳音，然后从那里把那姑娘打发回去，向全世界发出谢谢的无线电呼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