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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那天我不小心听到水陌和你的对话，你……是不是喜欢颜宜？&rdo;

&ldo;连你也看出来了。就他还不知道。&rdo;娄珊珊一贯坦诚。

方素音尽饮杯中酒：&ldo;问世间情为何物。好了，我准备上台了。&rdo;

世人道，今日素音之曲闻之落泪，见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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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子后院，方素音光着脚丫，泡着湖水。

方山拿着酒径自落座：&ldo;怎么，不高兴了？&rdo;

&ldo;没有，今天是大家的好日子，怎么会？&rdo;

&ldo;干爹听了一辈子，唱了一辈子又看一辈子的戏，如何分辨不出来。告诉干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rdo;

&ldo;喜欢，又怎么样？一早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被接受的。&rdo;

&ldo;可还是会心动，会心伤。&rdo;方山啜了一口，递给女儿。

方素音接过去，喝了起来：&ldo;还是干爹懂我，知道我没酒了。&rdo;

&ldo;若是不懂你，我怎么能答应那丫头留下。能多看一眼总是好的。不像我，现在想见也见不到了。&rdo;

&ldo;干爹，我一直想问，当年师娘她也知道你？&rdo;

方山怅然着先摇头，一会又点了点头：&ldo;起初自然都是不知道的。后来，自然而然地又知道了。&rdo;

&ldo;所以她才带着师姐离开吗？&rdo;

&ldo;应该是吧。&rdo;方山拿起另一壶酒喝着，&ldo;其实一如我们，喜欢一个人，又何必一定得到，能看见他们幸福，也就够了。当年我就是隐忍不住，伤害了她们，致使家庭破碎，骨肉分离。素音，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do;

方素音低着的头颅点了点，尔后将方山手中的酒壶抢过：&ldo;干爹，既然留下来等她们，就别喝了，保存点良家夫君父亲的样子。再见面时，不至于太落魄咯。&rdo;

&ldo;你这丫头，&rdo;方山习惯性抓了抓空落落的手，复放下，&ldo;说得对，你也一样，少喝点。&rdo;

&ldo;我跟您不一样。我还年轻。&rdo;方素音率性一笑，本就好嗓音，笑声更是沁人心脾。

&ldo;是，你还年轻。岁月有的是光阴，会让你遇到命中之人。&rdo;

&ldo;干爹还在等其他人吗？&rdo;

&ldo;我早就等到了。只是，我又错过了。&rdo;

方素音疑惑。

&ldo;傻丫头，人世间不是只有爱情才能相伴一生。不管怎么样，我还有你。&rdo;

&ldo;对，不管怎么样，我还有你，你还有我。戒酒明天再开始，今天陪我最后一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