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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略带一点讨好地说：&ldo;美女你好，我是这里的保安，请问你住几号房?&rdo;

她仍旧没有理我，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上走。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时也想不起来。我紧走几步追上她，很不友好地质问：&ldo;你是这里的住户吗?&rdo;

我和她几乎贴着身子，她都不看我一眼。

婶可忍，叔不可忍。我伸手就要拉她停下来。

我们差几个台阶就上到五楼。521的门开了。从里面跳出来一名男子，对我凶道：&ldo;做什么?她是我女儿。&rdo;

我心里很窝火，这父女两个都是什么态度，你女儿怎么了，我又没摸她。但嘴上不能这么说。我说：&ldo;你凶什么，我没做什么，就是问她是不是这楼里的住户，她吭都不吭一声。我是这里的保安，得对这里住户的安全负责。&rdo;

我打量着这男子，瘦长脸，戴个眼镜，寸头，头发黑白相间，四十多岁，留一撮八字胡。这男子看我手拿着笔，腰上别着对讲机，真是这里的保安，用手拢了一下短发，歉意地一笑说：&ldo;真对不起，我没看出来你是这公寓里的保安。我女儿最近受了点儿刺激。&rdo;

我呃了一声，连忙说：&ldo;应该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女儿的事情。&rdo;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女子根本没有停留，竟直从我们身边过去进了房间，也没和那男子打个招呼。

那男子苦笑了一下说：&ldo;有空来屋里玩，我先进去看看她。&rdo;

等男子关门进了屋，我看看他门上头的小旗子竹枝什么的，心说鬼才上你这来玩。当初一见他门上这些东西我就觉得不正常，果然是给她女儿准备的，受了什么刺激呢这是。

签完到下楼的时候，我想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就是刚才那女子，没有一丁点儿情绪，整个人都是木的，没有生气。不笑不喜不怒也不说话。就是傻子，都会傻呵呵地笑的。我摇摇头，这又关我什么事儿。

签完到下去，我查了下521住户的名字，叫马乃河。我们保安这里只有住户姓名姓别这么多资料。不过无所谓，我也是闲的。

班长对我说不用换岗，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有专家来找我。

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什么专家深更半夜的冒雨前来?搞气象的不用研究这些邪门事儿吧。说话工夫一辆警车开过来，送了一个五十岁的专家来。

这专家一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带着个镜片厚度非常惊人的眼镜。他最特殊的地方是居然在这下雨天还叼着根香烟，看来是个老烟鬼。

我们班长把我介绍给专家，说是我看见了李宏明。

这专家转头看向我，先是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吐了口烟后，不急不缓的对我说道：&ldo;咋你一来上班，这李宏明就出事儿了?又是你看见李宏明蹲在窗台上，怎么什么事儿都让你赶上了啊。&rdo;

你玛，我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这是什么狗屁的专家啊，活脱一大烟鬼。抽烟抽的一口黑牙，把烟雾往人脸上喷，这也就算了，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么?什么叫我一来就出事了，什么叫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了?我很无辜的好不好?

&ldo;我怀疑这整件事情跟你有关系。&rdo;烟鬼专家说。

&ldo;你妹啊!&rdo;我脱口而出。

幸亏这货不是警察，不然直接拘留我问罪得了。

烟鬼专家愣了一下问：&ldo;你说什么?&rdo;

我挥挥手说：&ldo;没什么，说这鬼天气雨下得哗哗的，在这岗亭里说话都听不清。&rdo;

烟鬼专家呃了一声建议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就问班长有没有清静的地方。班长叫我们去监控中心，说着话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给我。

我带这烟鬼专家开始往监控中心走，路上我注意到，这个专家抽完了刚才那颗香烟，立刻又点上了一根香烟。看来是个一天至少得好几包的老烟鬼!

到了监控中心后，我首先说道：&ldo;哎，我说你有什么问题问吧，其实就一件小事儿，班长打电话也应该对你说了，你又跑过来弄啥?&rdo;

&ldo;你真看见李宏明了?&rdo;烟鬼专家此时突然变得特别严肃认真，神情专注的问我道，连不离嘴的香烟也搁在手里难得的没有往嘴里送。

&ldo;爱信不信。&rdo;我用力一挥手说：&ldo;我有那必要撒谎吗?我认识他吗?&rdo;

烟鬼专家激动得双手乱晃，我担心这货抽烟抽的身体有毛病了，那就是抖手病。我小时候见过我们村的一个老头儿，手在那不停地抖，也不嫌累。后来知道，人家是癫痫，想不抖都不行，停不下来啊。

&ldo;您……没事吧?要不要打120?&rdo;我问。

我的关心绝对是猫哭耗子，这满嘴喷烟，满嘴屁话的烟鬼专家，我对他是半点好感都没有，况且我也知道，抖两下也抖不死人。

烟鬼专家的情绪似乎很激动，这半天他都没抽烟了，并且提高了几个声调后说道：&ldo;不，小屁孩儿你不懂，我们的发现将改变人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并且用事实证明，这种认知的存在。&rdo;

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话我听不懂。

所以我特无所谓地说：&ldo;哎，我说，这关我什么事儿，你来这是想办法救人的，不是让你发现什么，或者改变什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