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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是出逃，还是得手了?&rdo;何鹏涛还不知道，他部署了警力拦截，然后钻进车，带着厉果他们火速赶往郊外。

车刚启动，厉果说话了：&ldo;没那么简单!&rdo;

&ldo;我也这样想!&rdo;见厉果说出了见解，姚静曼久已形成的思路也忙不迭地冒了出来，&ldo;就算他们发现自己已被通缉，也不会轻易放弃的。&rdo;车窗外，太阳斜得还不算厉害，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ldo;我觉得黎昕又是在误导我们!&rdo;厉果突然提出了建议，&ldo;可以由其他的同事前往拦截，我们回到黎昕接手机的地点。&rdo;

何鹏涛调转了车头，飞速驰往黎昕接手机的地点。

果然不出厉果所料，还没到达目的地，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拦截的结果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信号是真的，来自一辆省际大客车，不过人不在，座位底下放着那只手机。

几分钟后，厉果一行达到黎昕接手机的地点，这儿是个交叉路口，路口林立着座高楼，遥相呼应，然后是一排餐饮、服装、杂货的小店向远处延伸出去。

厉果他们拿着黎昕身份证上的照片，一座座楼排查走访过来，才到第三座的时候，有了收获。看楼的保安奇怪地看了看众人，何鹏涛亮出了证件表明身份。保安不敢懈怠，连忙说，&ldo;五分钟前，我见过这个人，他进了大楼里。&rdo;

厉果一阵兴奋：&ldo;你确定?&rdo;

&ldo;当然确定。这是桐城市商业银行的办公大楼，出入都要登记，我转身拿笔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照片上的人就刺溜一下钻进去了，找也找不到。&rdo;

很显然，这个粗心的保安还没有看到警方的协查通告。

何鹏涛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枪，&ldo;把你们经理叫来，组织所有保安人员，停止办公，封锁大楼!&rdo;他在对讲机里请求附近的执勤警力支持，然后又问，&ldo;大楼有几个出口?&rdo;

保安有点慌张：&ldo;三个，除了这个正门另外还有个后门和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不过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rdo;

&ldo;通知他们禁止任何人出入，除了正常途径，还有没有其他通道可以离开大楼?&rdo;

&ldo;没有了。三楼以下的窗户都装有铁栅栏，除非他从四楼直接跳或者从排水管钻，不然根本没可能出去。&rdo;

他们分了工，在支持警力尚未达到之前，何鹏涛带着几名助手以及银行保安开始逐层搜查，王柏和姚静曼分头去后门和地下车库了解情况，厉果则直接去行长办公室。

厉果有理由相信，黎昕到银行来当然不是为了存钱，很有可能第四名受害者就在银行就职……

行长办公室在顶楼，接待厉果的是个女秘书，穿职业装，年纪不轻了。让厉果坐下后，她请来了他们的副行长。

&ldo;我们行、行长今天不在，民警同志，有什么情况您对我、我说吧。您刚刚说、说什么来着，有个通缉犯进了我们银、银行?&rdo;副行长有点结巴，听起来费劲，&ldo;我们一定配、配合，警民一家嘛。&rdo;

楼下姚静曼和王柏打来电话，另外两个出口的保安都一口咬定，没有见过嫌疑人‐‐十分钟内，零星出入的几个人的模样，他们还是记得住的。按照保安的说法，这是他们的职业，这点保证还是可以有的。

如果此话属实，那么黎昕应该还在这栋大楼里。

厉果尽量长话短说，直奔主题：&ldo;在你们的职员当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中层干部，男性，四十岁以上，最近两天生活习性或为人处世的态度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改变‐‐&rdo;就上一个受害人承包商唐河家里的勘查结果来看，厉果判断第四个受害人完全有可能事先知道凶手要行刺自己，因此他必然在行为上会有明显的变化，&ldo;比方说迟到、早退，心不在焉，莫名其妙地旷工，脾气突然暴躁起来，或者突然变得很敏感……我的意思是说夸张地小心翼翼，以及任何其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举止。&rdo;

&ldo;没有啊。&rdo;副行长眯着眼思索半天，&ldo;我想不起来，我、我们的员工太多，光中层干部就有六十多人，有些几个月见不到一次面，我实、实在想不起谁有什么反常的地方。&rdo;

厉果皱了皱眉头。

女秘书在一旁却显得有些吃惊：&ldo;现在想想，我倒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不过他可不是什么中层干部，而是我们的行长冯成才!&rdo;

&ldo;冯成才?行长?&rdo;厉果有些意外，这是迄今为止级别最高的。

据女秘书说，冯行长几天前就有了所谓的反常，特别是今天，干脆不来上班了。早上的时候，他给女秘书打过一个电话，留下一个新的手机号码，说这几天有什么急事就拨打这个号码，并且‐‐千万别告诉别人。他还强调说如果银行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定要通知他。弄得神神秘秘的。

厉果通知局里的技术科，对冯成才的私人信息做一个调查。五分钟后，反馈过来信息：冯成才签了一个月的出国旅游签证，机票已购好，银行存款都转了出去。

准备&ldo;跑路&rdo;?!

厉果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想了想，对女秘书说道：&ldo;给他去个电话，就打他给你的那个号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