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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仓卖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迫悠悠丨?&rdo;

&ldo;我活得太久了。&rdo;仓卖的视线穿透我的身体遥望远方，兀自抒怀起来。&ldo;但要是能为后世留下名为犯罪的音乐，一切都值得。我的工作将在成为&lso;凶手&rso;的受害者后告终。悠悠，你就杀了我吧。你的生存理由就是在犯罪史上留名。现在就在这个地方留下你是杀人犯的证据，然后推翻检阅官捏造的真相吧!&rdo;

&ldo;拜托你不要这样!&rdo;我靠近悠悠，想将她拉回身边。

&ldo;不准过来!&rdo;老人大喝一声。&ldo;让悠悠自己选择生存之道。&rdo;

我的身体无视于我的意愿，为仓卖的话语驻足不前。

&ldo;悠悠，你是&lso;凶手&rso;。你的右手具有足以勒死人的力量。你可以轻易掐住我的脖子。挥舞时则能成为钝器。你想打死我也无妨。或者你也可以用你的右手，把我从这里推下去。&rdo;

&ldo;呜呜……&rdo;

她的声音很沉痛。害她吟唱出这种声音，才不可能是正确的选择。

&ldo;悠悠，你大可以恨我。&rdo;仓卖突然温柔地呢喃起来。&ldo;在小小年纪就失去一切的你身上，铭刻&lso;凶手&rso;这可憎音乐的人就是我。这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你觉得拥有谜晶的人真有办法在这世上度过平稳的余生吗?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持续杀害他人。因为这就是你的存在意义。来吧，悠悠。别再迟疑，唱你的歌吧。&rdo;

难道悠悠就只能委身于凶手的命运活下去?

难道她真的是卡利雍馆连续杀人案的凶手?

悠悠低垂着脸，泪水滑落脸颊。

没有声响也不留痕迹，她的泪水就这么消失在霜雪中。

我想仓卖说的往事应该是真的。

他在音乐与音乐盒的伪装下，暗中教育悠悠成为犯罪者，或许不是谎言。

但---

&ldo;悠悠!我相信你!你不是凶手!&rdo;

我没办法为悠悠道出推理，但我相信她。

悠悠抬起脸，以回问的目光注视我。见到我点头，她用左手擦拭眼角，腼腆地低下头。

&ldo;悠悠，你要是不杀了我，就无法自由。&rdo;仓卖骇人的声音再次朝向悠悠。&ldo;就算你停下脚步，你的命运仍然会取人性命。你必须了解到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了。&rdo;

悠悠将脸正对着仓卖，直直地望着他，横向摇摆脑袋做出明确的拒绝。她的白发在风中飘扬。最后她对着仓卖深深一鞠躬。她苍白纤细的喉咙同时鸣奏起零星的话语。不知是道别，是对从前的照顾表达感谢，还是1歌的片段。

&ldo;这就是你的回应吗?&rdo;

仓卖嘶哑地低语，向悠悠伸出的那只手无力垂落。

&ldo;或许早在那一晚，答案便已注定……&rdo;

他望着苍空自顾自地嗫嚅道，接着他将视线转向悠悠。

&ldo;但是悠悠，你是&lso;凶手&rso;的事实依然没变。因为‐‐你刚才这举动杀了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