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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张云卿：&ldo;屯兵马鞍山只有驻扎在中间，才能做到攻守自如。走，我们去实地看看。&rdo;

两人沿羊肠小道来到&ldo;马鞍&rdo;处。这里地势平坦，占地约一里，杂树丛生。马鞍山属东西走向，南北坡势较陡。黄桥铺位于马鞍山南面。张慕云指着黄桥铺说：&ldo;如果刘异来攻，必定是从这个方向来，我们可从北面脱逃。&rdo;

&ldo;那不一定，&rdo;张云卿说：&ldo;万一他采取南北夹攻的办法，我们怎么办？&rdo;

张慕云望望两边高山，西边是百丈悬崖，没有路，东麓较缓，似乎不很显要，他立即有了主意：&ldo;如果是两面夹攻，我们就从东面脱逃。&rdo;

张云卿点头，&ldo;我们去东麓看看。&rdo;

张慕云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太阳，皱起眉头道：&ldo;算了吧，时候不早了。&rdo;

张云卿说道：&ldo;不行，玩命的事，来不得半点疏忽。&rdo;

张慕云只好同意。

俩人至半山腰，忽见一人沿着石板山路跌跌撞撞而来。张云卿眼尖，一眼认出道：&ldo;钻子，快过来，说说那里的情况。&rdo;

张钻子手脚并用，爬上山，气喘吁吁地说：&ldo;大、大事……不好了……&rdo;

张云卿瞟了张慕云一眼，对张钻子说：&ldo;别急，慢慢说。&rdo;

张钻子喘着说：&ldo;顺路，大事不好，刘异联合张顺彩，说是今晚围攻马鞍山。他们的口号是：割下黄大顺的头，向赵融（县长）请功。&rdo;

张慕云大惊失色：&ldo;消息是否可靠？&rdo;

张钻子拍着自己的脑袋说：&ldo;我用这里做担保。&rdo;

&ldo;钻子，这消息是如何得来的？&rdo;张云卿盘问道。

张云卿问这话，张钻子便得意的说：&ldo;除了派我，不管是谁，今天绝对是空手而归！刘异手下多数是我的赌友，有的还共玩过女人呢！嘿嘿，没有这样的交情，他们肯说真话么？今天上午，我去到黄桥铺，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那样子不像有事情发生。我去到团防局大门口，站岗的是我过去的嫖友郑正息，郑正息是张光火的帮工，我奇怪他怎么也当了团防，后来才知道他的二东家张光文当了团防局头目，我也跟着去。他一见我，老远就喊：&lso;喂，钻子，你来干啥？&rso;我说，&lso;来这里还能干啥，当然是赌钱啦。麻烦你帮我叫几个弟兄出来好不？&rso;郑正息说：&lso;你今天不凑巧，弟兄们都在屋里睡觉，不能出来赌钱。&rso;我缠着他不放，他为难了好一阵，最后悄声对我说：&lso;钻子，你可千万别对人乱讲，团防局今晚准备上马鞍山剿匪，弟兄们都要睡足觉。&rso;我故意逗他说：&lso;你别哄我，马鞍山的黄大顺听说有一百多条人枪，凭你们几个人就敢去剿？&rso;郑正息说：&lso;我真的不骗你，悟了和尚告诉团总，说黄大顺其实不足二十条人枪。另外，张顺彩主动提出愿意出兵帮忙围剿。&rso;我说的句句是实，没有点半假。&rdo;

&ldo;到了这一步事不宜迟。&rdo;张慕云说：&ldo;满叔，我们马上打点行装，争取在他们来到之前离开马鞍山。&rdo;

&ldo;不可以！&rdo;张云卿说，&ldo;就算我们扔掉所有财物，只带武器，最快也会在山下开阔地遭遇。人家人多势众，有备而来，我们打不过，不如就在山上抵抗一阵，然后再摸黑逃脱，这才是上策。&rdo;

张慕云依言，将查看地形之事丢在了脑后，回到古庙聚集匪众，简单动员几句，将不值钱的东西全部扔掉，然后各自荷枪实弹，来到&ldo;马鞍&rdo;处。

张云卿、张慕云、蒲胡儿三个在阵地前沿找到一个山洞，这山洞地处西边山坡，看样子像是野猪窝，是最好的指挥场所。

匪众在黑暗中忍着蚊虫的叮咬熬到九点多钟。这时，南面山坡上出现了一群黑影，在阵地指挥的谢老狗不问青红皂白，先瞄准放了一枪。枪声划破山林的寂静，紧接着就是此起彼落的各种枪声。

数分钟之后，枪声更密??原来山北面也有一群剿匪部队。

&ldo;果然是采取两面夹攻！&rdo;张慕云冲出山洞，提醒手下两边兼顾。

山洞中只剩下张云卿和蒲胡儿，洞内潮湿，弥漫一股野兽特殊的膻味，处在战斗中，人不会计较环境的。望着漆黑的夜空不时闪烁着流弹，蒲胡儿有点怕，恰在此时她感到身子已被紧紧搂住，旗袍胸处也被解开，一只粗大的手紧紧地捏摸着……蒲胡儿小小地吃了一惊，央求道：&ldo;满叔，不可以……&rdo;

&ldo;你不喜欢我？&rdo;

&ldo;你看，这是什么情形……&rdo;

张云卿微喘着说：&ldo;别怕，一切有我。&rdo;

蒲胡儿感到旗袍下摆被揭开了，她惊愕地说：&ldo;这种时候你也有心情！&rdo;

&ldo;现在……&rdo;张云卿将嘴唇贴在蒲胡儿颊上，&ldo;我觉得这世界只有你和我，外面的夜色、枪声、双方交战的人员……都是我们的背景。自成年后，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太阳、是我一生的梦。那时候，你是谭帮才的爱妾，我只能从远处看你，在梦中与你交欢……想不到真会有这一天……&rdo;

蒲胡儿很快被张云卿感染了，同化了，身上有了酥麻感，内心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