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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她便靠在栏杆上开始抽烟，细细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手指和香烟都那么瘦，一切显得相宜起来。

她抽了几口，脸一直偏向一边，没看她面前的小舟。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飞，但是却一点也不难看。相反却像副张狂又寂寞的画。

终于她在栏杆上摁熄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过头看着小舟问，&ldo;你找我有事？&rdo;

小舟措辞半天，终于选了一个来表达自己的意思，&ldo;不用赔偿么？&rdo;说出来又后悔，觉得简直选了最糟糕的一个。

她笑了，撩了撩头发说，&ldo;那你等会儿去把手术费给了。&rdo;

小舟点头，&ldo;应该的。&rdo;又问，&ldo;还有呢？&rdo;

她眯起眼睛来，&ldo;搭我车来的车费？&rdo;

&ldo;哎？&rdo;

她便笑起来。整个人转过身去面向城市的灯光，笑容似乎是一直悬挂在脸上，她没再讲话。

小舟走过去和她并立，站在她身边小舟显得矮了一大截。一定也有穿鞋的缘故。

&ldo;对不起。&rdo;小舟对她说。

&ldo;你道什么歉？&rdo;

&ldo;程信是我弟弟。&rdo;

&ldo;替他脱段沁裤子的又不是你。&rdo;她语气冷漠。

小舟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不知道如何继续。双手抓着栏杆，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朝小舟看来一眼，又转过头去。

&ldo;你叫程什么？&rdo;

&ldo;奚轻舟。&rdo;

&ldo;四个字？&rdo;

&ldo;我不姓程。我叫奚轻舟。奚落的奚，轻舟已过万重山。&rdo;说完了好久才补一句，&ldo;那个轻舟。&rdo;

&ldo;他不是你亲弟弟？&rdo;

&ldo;嗯。他是我叔叔的孩子，亲叔叔，我爸的弟弟。&rdo;

&ldo;那你这样费心。&rdo;不是疑问而像是讽刺，话语里半含半露的刺。

&ldo;他们一家对我很好，婶婶拜托我在北市多多照顾他。&rdo;

&ldo;他们不住北市？出了这样的事，叫来处理的却是你这样一个堂姐。&rdo;她又看了小舟一眼，小舟没回应她的目光。

&ldo;婶婶他们住在北市旁边的小县城，程信能来北市念重点高中，他们抱了很大的希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