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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温柔地、不带有一丝威胁的成份，福特尔说：&ldo;约翰&iddot;克莱夫顿也试图勒索我，艾丽丝。&rdo;

&ldo;……您说什么，先生?&rdo;

&ldo;在楼下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参加降神会的那些人，都是他的猎物。我曾经患过精神分裂症，艾丽丝‐‐我住院治疗过‐‐而约翰&iddot;克莱夫顿就打算用这个事实威胁我，他打算把这个消息公布给全世界。&rdo;

艾丽丝的下嘴唇轻轻地发着抖，不知道是由于寒冷，还是由于激动，福特尔无法猜测;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重新又溢满了泪水。&ldo;他是一个畜生。&rdo;

&ldo;每个人都有秘密，艾丽丝‐‐我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有惊人的秘密，那些秘密我们或者把它们置诸脑后，或者祈求上帝宽恕我们。&rdo;

她点了点头，神情显得犹豫不定，那张脸孔原本应该是美丽的，如果那只鼻子没有在她童年时代被可怕的一击所打碎。

福特尔继续让他的声音显得很轻松，&ldo;甚至古根汉姆先生，艾斯特先生，这艘船上最有钱的两个人，美国最有钱的两个人，也有秘密……就如同你我一样，艾丽丝，他们也都是克莱夫顿的栖牲品。&rdo;

她的下颏现在也开始颤抖起来。&ldo;他……他不要我的钱。&rdo;

&ldo;他要别的东西，是吗，艾丽丝?&rdo;

她悲哀地点了点头，&ldo;我有二十加元，是爱里森夫妇给我的，那天夜里，我偷偷地溜出来，按照他的要求来到他的房间……他打开了门，让我进去，而且……&rdo;

眼泪又顺着她的面颊淌了下来，她的身体由于抽噎而发抖，福特尔把她从栏杆上举过来，让她倚在他的手臂里。他轻轻地拍打着她，安慰着她，温柔地拥抱着她。

&ldo;他赤裸着身体，是不是?&rdo;福特尔轻声问。

&ldo;是的，先生。&rdo;

&ldo;你想把那些钱给他，艾丽丝?&rdo;

&ldo;是的……他站在那里，脱得像一只火鸡，皮肤苍白得如同青蛙的肚皮。他嘲笑着我，嘲笑!&rdo;

她从福特尔的怀里挣脱开，抬头望着他，她的表情说明她说的是实情。

&ldo;正如我说过的，先生‐‐他不要钱，他……他让我脱掉衣服，说他想看一看。他说如果我不给他这种特权……在泰坦尼克号上的每一夜……他就会把我杀死孩子的事情告诉爱里森夫妇。&rdo;

&ldo;我明白。&rdo;

&ldo;他……他爬到了床上，他不停地说：&lso;脱掉衣服，脱掉衣服……&rso;我说：&lso;让我先给您一个吻。&rso;他说了一些&lso;现在，这才是个好姑娘。&rso;或者&lso;这更好了。&rso;之类的话。我走过去，拿起了一只枕头。&rdo;

她的声音低弱下去;她的表情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可怕的回忆让她的眼光阴沉。

&ldo;他是一个瘦弱的家伙……他并不强壮，软弱得就像一只小猫。而我从来没有这么强壮过，我把枕头压在他的脸上，他挣扎着，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几乎翻身坐起来。我把他按倒，就那样按住他，后来……后来，他就不再挣扎了。&rdo;

她再一次抽泣起来，福特尔把她拉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ldo;他是一个恶棍，艾丽丝，你保护了你自己。&rdo;

她绝望地点了点头，说：&ldo;我维护了自己的尊严!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先生……但我也不是任何男人的娼妓!于是我闷死了那个撒旦的儿子，而且我很高兴再做一次。&rdo;

&ldo;你的确又做了一次，是不是?&rdo;

艾丽丝的眼睛闪动了一下。&ldo;什么?&rdo;

&ldo;克莱夫顿的同伙，罗德先生。&rdo;

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ldo;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先生。&rdo;

&ldo;艾丽丝……我是你唯一的希望，或者你相信我是真心为你着想，或者你转回身，迈过栏杆，跳下去。&rdo;

&ldo;我不……真的不想死，先生。他们会绞死我吗?&rdo;

&ldo;我告诉你了，我不是你的法官，我是你的朋友‐‐也是那个勒索团伙的另一个受害者。在罗德身上发生了什么?&rdo;

&ldo;他让我到甲板上去见他，就在午夜‐‐午夜两点，当船上的人都睡着以后。他说如果我不去见他，他就向爱里森夫妇揭发我，他也知道关于我孩子的事，他说他甚至有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他会把它拿给爱里森夫妇看。我需要那份工作，先生，我需要到美国去寻找机会。&rdo;

&ldo;你偏离了主题，艾丽丝，告诉我那一夜你在甲板上与罗德先生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清。&rdo;

&ldo;他……他知道他的同伙已经死了，他说他亲眼着到船上的那名服务员惊恐地跑出他朋友的房舱，脸色苍白得像个鬼。他很快地溜进那个房舱里看了一眼，发现了尸体。他知道这事儿是我干的‐‐或者说，他猜是我干的，因为他的朋友告诉了他将要对我做的事，我想……我想我也许会成为他们两个男人的玩物，在轮船到达终点以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