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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关于三角关系中第三者的身分指认，正如我和查尔斯爵士找到的人不同，&rdo;对于朋友的记忆，幸运不知晓的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继续说，&ldo;我和他找到这第三位主角的方法也不一样。对于这件案子的核心动机，我们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查尔斯爵士要让我们以为，这是一件为了谋夺利益而杀人（或是企图杀人）的案子；而我却相信动机多少和不名誉事件有关。杀人这种事，绝对谈不上情有可原，但有些时候却是危险当头、身不由己。依我之见，本案便是这一类的例子。

&ldo;我是从尤斯特爵士个人的人格特质，找到第三个人是谁的相关线索。我们来想一下，我们现在不受诽谤罪的束缚了，所以我们可以马上从某些角度来说，尤斯特爵士在社交圈是不受欢迎的。举个例子好了，若从一个正与女子相恋的年轻男子来说，他最不愿见到他的爱人会和尤斯特爵士有所牵扯。尤斯特爵士不仅素行不良，更严重的是，他对自己的邪恶行迳毫无一丝羞耻心。他是个挥霍无度、对女性毫不怜香借玉的混蛋，像他这样的男人，会和一个迷人女孩演出一场婚姻闹剧，或是和一个宽大为怀视男性一般小毛病为无伤大雅的女子搞出一场混乱婚姻。对年轻小姐来说，尤斯特&iddot;班尼斐勒男爵若成为她们的丈夫，那真是一场大悲剧啊。而对深爱这位年轻小姐的准丈夫来说，&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发出严肃的语调，&ldo;可想而知，他会认为绝不能让尤斯特&iddot;班尼斐勒男爵有机可乘。况且，一个男人若真的是男子汉的话，&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加油添醋地补述，&ldo;绝不会自认无能办到这一点。&rdo;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下来。

&ldo;第一幕，落幕。&rdo;布雷迪先生以手遮嘴对着安布洛兹&iddot;区特威克先生私语。

区特威克先生紧张地笑了笑。

第八章

查尔斯爵士习惯在第一段中场休息时间从座位上起身。就像当下我们许多人一样，在第一段中场休息时间来临前，他已觉得体力上几乎无法再承受下去了（当这并非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的戏剧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ldo;主席先生，&rdo;他以低沉有回响的声音说，&ldo;让我们挑明了说吧。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是否想指控我女儿的某个朋友是凶手，是不是？&rdo;

主席无助地抬头望着眼前这高耸愤怒的庞然大物，心里头希望此刻自己不是什么主席。

&ldo;我真的不知道，查尔斯爵士。&rdo;他说得心虚又不真诚。

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此刻倒是能为自己辩称：&ldo;我尚未具体地控诉任何人呢，查尔斯爵士，&rdo;她带着冷淡的威严说道，但这份贵妇威严显然被她那斜靠左耳的帽子给削弱了，&ldo;到目前为止，我只是简单地发展出一套理论而已。&rdo;

若面对的是布雷迪先生，查尔斯爵士一定会用约翰生式（johnnian，指的是英国文学家兼辞典编纂家saueljohnn，其风格文体十分庄重）的轻蔑口吻回应。

&ldo;先生，去你的理论！&rdo;但碍于幼稚的社会公约‐‐不得对女性无礼，他只好将自己另一股怒气暂且收伏。

占了女性之便的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此刻毫不犹豫地趁胜追击。

&ldo;况且，&rdo;她尖锐地又说，&ldo;我还没说完呢。&rdo;

查尔斯爵士自讨没趣地坐了下来，但仍粗暴地对自己咕哝着。

布雷迪先生忍住拍区特威克先生后背的冲动，只是抚弄着自己下巴。

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愈想表现平静，愈是更显做作，她宣布休息时间结束，并揭开第二幕的序幕。

&ldo;先前我已将我假想中的第三个人物，也就是本案凶手的推演过程告诉了各位，接下来我将提及实质证据，并指出它是如何支持我的论调。我刚说的是&ldo;支持&rdo;吗？我的意思是指，毫无疑问地证实我的结论。&rdo;

&ldo;但你的结论是什么呢，费尔德-傅立敏夫人？&rdo;布雷迪先生饶富兴味地问道，&ldo;你还没说清楚呢。你只有暗示在怀德曼小姐的婚事上，凶手是尤斯特爵士的对手。&rdo;

&ldo;此言正是，&rdo;丹蒙小姐同意，&ldo;梅宝，即便你还不想告诉我们这个男人的名字，难道不能帮我们先把范围缩小一些吗？&rdo;

丹蒙小姐不喜欢暧昧不明的状态，因为这会让她觉得马虎草率，而这正是她最痛恨的感觉。此外，她真的很想知道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心中认定的凶嫌是谁。她知道梅宝看起来笨拙，说起话来傻气，举止也是愚蠢好笑，但她可绝不是个笨蛋。

但梅宝决心要含糊其词。

&ldo;恐怕我还不能说。为了某些考虑，我想要先证明我的理论。我想，待会儿你们就会理解我的用意。&rdo;

&ldo;很好，&rdo;丹蒙小姐叹了口气，&ldo;但别弄得像是在说侦探故事似地。我们唯一想做的，是来解开这个神秘案件，而不是来故弄玄虚。&rdo;

&ldo;我有我的理由啊，爱丽夏，&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马上回到自己的思路上，&ldo;我讲到哪里了？对了，证据。现在这可有趣了。我成功地弄到两个自己前所未闻的重要证据。

&ldo;第一点，尤斯特爵士根本没有爱上‐‐&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迟疑了一下，但话已经到了嘴边，她也只好尾随无畏的布雷迪先生勇敢地坦承相告，&ldo;怀德曼小姐。他是为了钱才想和她结婚‐‐或者说，他是为了想得到她父亲的钱。查尔斯爵士，&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淡淡地补充，&ldo;如果我暗示了你是一个相当有钱的人，希望你不会告我诽谤。这是我推论上，最重要的一个关键。&rdo;